2013-09
15

吐槽肺炎这玩意

By xrspook @ 21:50:48 归类于: 烂日记

今天在区级医院的内科住院部呆了9个小时,除了在医院睡觉的晚上这是我呆时间最长的一次。3年前,大概是中秋国庆过后我第一次体会长时间呆在医院的感觉,也第一次在医院洗澡过夜神马。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事情会越来越多,因为我的长辈都老了!

海珠区第一人民医院的内科住院部环境很好,起码病房装修得很不错,因为只是一个社区医院性质的区级医院,所以完全没有大医院的内科住院部那么人满为患。但我觉得这里的问题是——医生的水平跟三甲的没得比,高级医疗器械也显然没有三甲的先进。诊断方式和用药的方式,我以一个外行人判断的话,很奇葩!外婆已经住进医院第五天了,是照X光确诊肺炎才让她进去的,那时她的体温是38.7℃,一个92岁的老人发烧烧到这个体温是个什么概念?这都等于年轻人烧到39接近40度了!然后的话,一直在用先锋,但第一天用完药后那天晚上她拉肚子拉了一个晚上,拉了5次!这明显是药物的不良反应,但居然还不换药!一边用止泻药一边继续先锋!神一般的处理手法!!!因为几个月前我妈才因为肺炎住院,但我妈当时说不知道为什么用药第二天她就完全没有痰完全不咳嗽了(她一直是慢性支气管炎,咳嗽就像吃饭一样经常性习惯性)。但外婆平时不咳嗽,到第五天了,仍然在咳嗽,听起来是那种痰咳不出来的样子。可能估计现在已经没有发烧,因为她东西也能越吃越多了。但只要炎症不消除,发烧是迟早的时,我确信现在只要一停药,马上又会烧回来。在这家区级医院,内科级别最高的主任医师其实只是副主任的级别…… 我已经跟我妈说,只要还有发烧,还烧到38度以上,不要犹豫了,马上转医院!因为在长期用药长期监控的前提下还突变的话只能说这里的治疗手法真的有问题,继续只是耽误治疗时机。

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也试过肺炎,是上肺,据说肺炎通常是下肺,所以当时连医生都很担心我是不是肺结核之类。我青霉素过敏,所以头孢类的抗生素一律不能用,当时我用的是用土鳖的红霉素,青霉素250mL能搞定的东西,我红霉素要搞1000mL,所以2-3小时吊针太正常了。虽然要用那么多时间吊针,但别说在正课上请假,当时的班主任语文老师连让我自习课请假去吊针都不批。现在回想起来我仍旧会觉得为什么那个老师如此的绝情。现在的话,估计小学生有肺炎,直接不让你来上学了,怕你传染更多的人。但当时,就那么回事。我只是在一家区级医院看病,医生开吊针,但没叫我住院,我天天准时上学,要完成所有作业。那时是可以PP针解决问题的绝对不会给开吊针,所以必须用吊针的肯定是那种已经半死不活的人,静脉注射室全部都是床位没有椅子。记忆之中,那也是我最后一次吊针,所以我完全没有印象吊针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普遍的,门诊吊针是什么时候变成从睡着吊变成坐着吊的。

医院的新住院部通常都在高层,从那些地方望出去的夜景都很美,但再美,那里对我这些非医务工作者来说,始终不是家,只是一个非如此不可的地方而已。

2013-08
13

回忆那个任性的孩子

By xrspook @ 15:40:37 归类于: 烂日记

今天中午,快到吃饭的时候。领导把我叫过去,要我给他组数据神马的。当时,离吃饭大概还有15分钟。我就没想过我能在15分钟内搞得定,太多太多的东西了,无数多的思绪,但我还是开始加速,当我觉得已经差不多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2:15,等我搞完下到饭堂的时候大概已经是12:20。我不饿,但我知道我又拖后腿了,洗碗的一定怨念死我,当时,饭堂吃饭的人估计只剩下不到8个,当我吃完走人的时候当然是除了我以外一个都不剩了。我已经很快,我已经是用灌进去的模式吃饭的了,但我比别人晚了20分钟开始呢!其实我完全可以不当时就开动,我可以下午上班才开动,那样的话就不会拖延吃饭,不会被饭堂洗碗的人怨念,但我就是那样的人。如果可以一气呵成,我绝不选择等停靠。

今天吃的是生菜、水蛋以及卤水鸭。先搞定的是生菜,然后水蛋和饭一起搞定,于是当我开始吃卤水鸭的时候路过的同事惊讶我怎么就只吃一个菜,因为我的盘子实在太干净,没有一丁点的残留痕迹,所以他们的误会是绝对正常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有这种吃饭习惯了,逐个消灭我的饭菜。

独自吃饭/灌饭的时候不知道我为什么我想起了20多年前,我还是读幼儿园的时候在南边路那个家里我的一个生日,那是我记忆中唯一一个有圆形生日蛋糕,身边既有家人也有同学的生日。我也记起了小学时某个体检日,因为爸爸妈妈都有事,所以外婆大老远跑过来带饭给我吃,她把酱油鸡翅放在玻璃缸(通常家里用来装盐或生粉的那种,至于原始用途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但现在,估计绝大多数家庭都不会再用那个)里带来,装在渔网袋里(某种类似于装沙田柚的那种)。她知道我喜欢吃鸡,而我想都没想过我的午饭居然是这般解决。那天,外婆顺便看着我睡午觉,我去上学的时候,她就离开(她并没有我家钥匙)。我记得,她叹了一句说我小时候之所以那么多病是不是因为我家卧室的上面刚好有一条横梁,而我们的床又刚好和横梁垂直放置呢?据说这是很不吉利的,尤其对小孩而言。那一天体检,我穿的是一件无袖的TEE,那也是我最后一次在学校穿那件衣服,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学校就禁止学生穿背心,至于小学初中高中都必须穿校服神马是再往后的事了。还记得那些一到暑假就被父母把我寄托在外婆家的日子,某次我哭着喊着要回家,无可奈何的外婆就只好把我带回家住了一个晚上,然后第二天又把我带走。

谁说我不是个任性的孩子呢,在某些人的眼里我从来就是个任性的孩子,但更多时候我选择的是躲在沉默寡言的外皮底下而已。

台风阴天大风吹,适合念旧的说。

2013-01
3

第一次走进ICU

By xrspook @ 23:41:43 归类于: 烂日记

今天本想窝在家里看2部电影的,但很爽快地看完《铁拳》,《一九四二》看到一半的时候我就被迫出门了。

第一次进ICU,我GA看不少,但这却是我第一次进这种地方。没有我想象中来得神奇,估计是我已经见过太多插满管子的东西了。我仿佛已经见过太多那一辈的老人去世,如果这个也走掉的话,那么这个家族里我熟悉的这一辈就只剩下我外婆了!我很幸运,我太幸运了,外婆的身体一直很好,非常好。比她的同龄人强多了,甚至比她的晚辈也强多了。就像《百年孤独》里的乌尔苏拉,我一直都觉得外婆很神奇。当外公离开的时候她是那么的淡定,当身边的同龄人一个又一个离开时她还是那么的乐观。她知道她很幸福,估计这是她长寿的秘诀之一。都说什么白头到老,但在生命最后的时刻,男的都一个接一个走掉,让女人们独自留在世上,这誓言顿时变得苍白无力。除非女的比男的长10岁以上,否则,男的很多都是要先走一步的。

寒风中、灯光下、重症监护室外,不是幻觉,那帮亲戚很多已是半百的老人。作为后辈我或许要参加他们所有人的葬礼。在经历那么多白事后我还可以像现在这么无动于衷吗?于是,我又一次开始崇拜外婆了!

我不是医生,但我知道160mL是什么概念,献血200mL的话就意味着你要让很粗的针头扎进大的静脉,然后你得坐在那里起码5分钟。颅内出血160mL那是一个什么状态!大脑里才有多少空间而已啊!

当她的儿女们在重症监护室外讨论相片、寿衣什么的时候,我明白到其实大家早已心里有数,但我们谁也不希望那一刻即将到来。

半年之内,这将是离开的第二个了……

2012-12
23

我想让你们快乐

By xrspook @ 22:59:36 归类于: 烂日记

钱是很神奇的东西,钱可以让人高兴,有了钱可以为自己买很多很多东西,那么自己或许就高兴了,但我觉得最高兴的是花钱/不花钱后让自己在乎的人高兴。

花了100充手机。

花了100充羊城通。

花了100多买了8块天使简约的芝士蛋糕。

花了500给外婆过生日。

……

今天,我也专门买了瓶300mL的矿泉水倒掉然后倒了200多毫升的百利甜给同学。我知道她喜欢,她家人也喜欢,而且750mL的酒放在我家的冰箱里要挺久才能消耗完。我喜欢百利甜,但我更喜欢和喜欢它的人分享它。还记得最初买这个酒是为了让我外婆和姨妈试试这个东西。

我很佩服我的妈妈,其中有一点就是无论我买什么吃的回来她都会说好,即便其实那个不能说很好。但我姨妈不是,她总有东西要挑剔一下。单纯从心理学的角度考虑,我姨妈的这种仿佛缺点比优点多的反应会让我觉得有点不爽。可能我天生是那种我觉得不爽会藏在心里,即便不藏在心里也不会直接在你面前喷的人吧,所以当我遇到她,我有时会觉得挺难堪。我不想跟她辩论什么,因为作为一个成年人买什么不买什么我已经思考过,肯定不是随便贪玩,这有点儿在否定我的决定。我外婆、我妈妈和我都是属于那种通常、绝大多数情况下都只会把快乐一面给你看的人。

今天晚上我们整个家族为外婆庆祝92岁的生日!正式的日子应该是下周五,但之前不确定周六和周日会不会因为元旦调假的关系不放假所以提前到了今天。就像崇拜妈妈一样,我也崇拜我的外婆。那种勤劳和乐观简直到达了一个境界。虽然现在就说会有点不恰当,但如果外婆真的走了的话,我会连续哭上一个小时。还记得外公还在世的时候我们从未为外婆庆祝过生日。明年春天,表哥的第二个孩子就会出生,我们的家族又会多一个第四代。

我很在乎我的家庭,所以当我很在乎的摔角手也很在乎他家庭的时候,我怎么会不觉得倍感亲切呢!

2010-02
11

年糕中的执着

By xrspook @ 20:59:43 归类于: 烂日记

强势回归广州!(这句话好像某个网球运动员重新雄起的对白)

2010年2月,第一次踏足广州,足足一个月,我的日历里没出现过休息日……最忙的日子时间是过的最快的,毋庸置疑。就像做恶梦一般,刷的就结束了,醒来后才恍然大悟,原来痛苦都成历史了。

带了个鸡回来,外婆很高兴。对上一次带鸡回来是什么时候呢?大概是去年的春节过后吧。

看着在分年糕的外婆,突然一种悲伤涌上心头——还能吃多少年外婆的年糕呢?!虽然这个问题很残酷,但非常现实。如果外婆去世了,就没有人再给女儿们的家庭、街坊好友做我们的萝卜糕、芋头糕、糯米糕和马蹄糕(从前还有红豆糕,但由于步骤比较繁复,且鉴于红豆的价格,几年前停了)了。看着她吃力地把年糕脱盘我实在忍不住站在一边打酱油,直接过去把刀夺了过来自己干。即便外婆真能长命百岁,那还剩多少年呢?因为老人的离去,传统消失,非常恐怖的事实。

年糕好吃的原因不是味道,而是感情。

你知道擂外婆的糯米糕有多辛苦吗?外公在且清醒的时候是他做的,后来成了外婆的专职,我也兼职过好几回。长辈们对传统的坚持会令人叹为观止、敬佩不已,那可不是随性玩玩的小事,而是一种责任,要做就要努力做好一辈子。一年到头不能为儿辈孙辈们做点什么,这就是她老人家一年来长期计划好的重大事件。我们的妈妈,她们不做那些东西了,因为怕麻烦;我们自己,更不做了,因为还不如买来吃或者吃点别的,或许我们心中年糕,那充满温情的礼物早已变成用臭铜钱就能换回的商品。实在让人心痛。

长辈们或许书读得不多,问题想得不很透彻,但他们的执着永远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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