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

今天是正月初十，是外公的死忌。他去世的那年很冷，那年也是我高考，当离世和我的高考捆绑在同一年的时候我的记忆不是一般的深刻。2004年，已经11年了。他已经离开11年了吗！外婆已经一个人独自生活了那么久？外公比外婆大2岁，我一直记得外公属马，外婆属猴，但“龙蛇马猴羊”，马和猴是连着的，怎么会是两岁？几分钟前我才意识到十二生肖的顺序羊和猴我一直搞混了……很遥远很神奇，还记得被告知外公去世的那天傍晚放学回家在公交车上我一直有种非常忐忑的感觉，不好的念头不断涌出，内容是无厘头的，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那种事，那次以后我也再也没遇到过。

外公是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男人，比我爸还重要！

今天早上一起来刷牙洗脸后我就冲到厨房了，开干电饭煲蛋糕！在人生最后的日子，还能去喝茶，还能走去南园的时候，外公最喜欢点的是果汁糕/某甜食。无论是我的外婆，我妈妈姨妈阿姨之类的都知道她们的爸爸，最喜欢吃甜食。记忆之中，每到过年外公吃糖那是几乎不间断的。糖果盘里的瓜子花生之类他不会碰，但糖，他是恨不得一颗接一颗，其上瘾程度更甚小孩。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外公喜欢吃糖的呢？平时，他不会找糖吃，或许找了，但我们不知道。起码当孙子孙女们在非过节的时候吃零食的糖他不会也一起。小时候外婆要煲汤煲糖水之类的用片糖，我们总缠着她给我们一小块来吃，在那个时候外公不会也一起。他一直很克制，起码在我们面前是那样（街道茶话会时如何就不知道了）。他喜欢吃硬糖，那种得用口水慢慢融化的那种，他不是酥心的菜。记忆之中他总喜欢一颗接一颗地把五颜六色的水果糖往口里塞。一颗刚吃完从他的神态表情就知道他在瞄着进击下一颗了。过年可以说是他“解放”的日子。

外公不会再“偷偷地”吃掉家里的糖了，取而代之的是老鼠，不过老鼠也不怎么吃糖，它们更喜欢啃外婆的瓜子、花生和别人过来拜年送的最昂贵苹果。

记忆之中外婆是家里的超级能手，尤其是在做饭和记忆方面。现在，只要她的女儿们（我的妈妈，我的姨妈）出现，外婆永远是弱势，永远像是被挨骂的那个。尤其是我妈，只要一开口，隔几条街都能听到她说话，她的语调就是骂人，虽然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她怎么就可以一直扯着嗓子骂人而从来不喉咙痛呢？？？我妈现在已经经常口是心非了。比如说心里想说好又多，但说出来的是家乐福。心里想的是微信，但每次说出来的都是围脖。她已经在担心晚年的时候会像外公那样老人痴呆。

我很幸运，我经历过外公没有老人痴呆前的时光。我也很心碎，因为那个老人疯起来你还真得用武力去制止他，幸好，当他疯起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虚弱，如果他还像从前那样能把70多斤的煤用箩筐挑上3楼的话，区区高中生的我无法阻止他。老人痴呆，意味着他根本不再认识身边的人，他要找的永远是记忆中的那些，很多对象，已经成鬼了好吗！所以说，其实外婆又何止孤单了11年？！因为我还在少年时代就经历过这些，在我幼小的心目中就不明白为什么明知有一天会如此痛苦，两个不相识的人还得相濡以沫几十载。如果小王子没有和他的玫瑰建立感情，玫瑰就只是千万朵玫瑰中的一支，她的死与活小王子都可以不清楚不了解不兴奋不伤心。

我还想再一次坐着小凳子在10平方米的小房间里看外公刮胡子！但你知道吗，小凳子没了，10平方米的小房间没了，外公没了，连刮胡子的用具也不知道哪去了。那一切都只存在于遥远阳光灿烂的下午回忆中……

地球上不会有比我更作死的了，好端端的家里不待，也不去随便坐的麦当当，却到人满为患，连凳子都难找，非得站着才能稍好地解决一切的宜家。为的是喝免费续杯的咖啡，这人脑子真心超级有问题！我想到的是M的咖啡非早餐和深夜时段不是免费续杯，10元是中的还是大的？如果我搭车去宜家，即便还没到16次也不过是2元，到了16次只需1.2元一个单程，来回不过4元甚至只是2.4元，加上咖啡本身的6元，还是要比在M记便宜。让我喜出望外的是现在的宜家咖啡/奶茶只需5元，汽水更贵需要6元，于是，除了花掉了时间以外，我又赚了。得多么的无聊才回去做这种事呢！昨天刚在家里喝过咖啡，但我觉得不够不爽，所以今天继续。到宜家狂喝又怎么只咖啡！不喝起码6杯以上简直对不起地球人！！！虽然我当然担心咖啡和太多了会睡不着且过于high，这也正是我和我妈一只没有过来喝的原因。不喝不划算，喝多了伤身，而且，我只喝黑咖啡，啥都不加，加了就我就觉得不好了。更加伤身。

站着敲键盘，在人来人往的地方撑起小米平板摊开超薄键盘若无其事的敲键盘，简直就是神经病。如果这种事发生在星巴巴，这很正常，再正常不过了，但我这穷逼却选择在宜家。坐不坐我觉得无所谓，反正，站站不会死。和我同桌的有一男一女，不确定他们是不是认识的，感觉不是，因为他俩都只顾吃自己的。刚才到收银的时候也好笑，我拿起个杯子，给收银的5元然后就走人，会有人像我这么神经质么？尤其是在这种忙翻了的中午。一个咖啡杯打发一个中午/下午这是常有的事，但大新年的，真的有人和我一般神经病？我选择了一个自助饮料非常近的地方，于是我就可以在加东西的时候看住我的东西了。说时迟，那时快，刚才同桌的男女都已经吃完走人。男的那个，在我开始敲键盘那么区区十几分钟时间内起码续杯了4次 XDDD。

如果有位置可坐，哪有神经病会选择站着完成午餐！如果我不是一个人来，我也不会选择在续杯旁边站着，但我如果 只是一个人，什么都无所谓了，最重要的是方便。可以站4个人的高餐桌只剩我一个人了。我的样子有种天生的排外感么？

之所以不在家里待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新年期间很多人会去外婆家拜年，我不喜欢招呼客人/和客人扯淡，我是个躲着一般熟亲戚的类型，所以我宁愿随便找个神马地方消磨一整个下午。我可以下午4点再开始搭车回去。在宜家消磨区区1个半小时太容易了。虽然我知道越到新年老人家越是寂寞尤其是本来期待着晚辈们来拜年，但最终却只是空等一个又一个白天晚上。我不确定我在那里睡觉或干脆不在哪个让她安心点，虽然这两个选项我们都没什么交流。今天早上，我在屋里吃早餐，外婆坐在门口和邻居吹水的时候她说道，她的所有同辈人都已经死，14岁（这么小？真的么？还是24岁？我听错了？）嫁到这个家，这是好大的一个家族，但比她年长的已经死了，比她年轻的也都已经离开了（甚至她的某些晚辈都已经离开人世），只剩下她一个。这种事，我们都很清楚，但在家人面前她从来都不说，只有在和外人聊的时候她才会这般提起她的身世。所有家人听到这些话都会落泪，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想冲出去说，你只剩一个，但你不孤单！孤单不孤单不是我们这些人说了算，我才30岁不到，外婆活了比我长3倍有余。现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我不知道孤单的悲观为何物，如果我有幸活到她的那个年龄，我还会仍旧不怕孤独吗？

还是初中生的时候我喜欢喝汽水，但现在我更爱咖啡，虽然我心里明白一杯一杯地喝下去对身体不好，那玩意严重阻碍铁和钙的吸收，我要想一直地跑下去就必须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不能狂喝。好吧，我承认我狂喝咖啡的行为其实很久才放纵一次，但即便如此，一边喝我还是一边会有负罪感。

明知会伤害到自己，但还是去做，这种行为叫做勇敢？估计那叫做傻逼更贴切！今天的跑步我纠结了半天，不想起来，但还是起来了，想不跑，想跑少一点，8K？14K？16K就了事？最终，我还还是挺完了18K。昨晚下雨，下雨就不想跑，还没起床的时候觉得手臂肩膀酸痛不想跑。但今早我却异常的清醒，完全没有没睡醒。穿好了一身装束在出门前我仍在思量有没有可以不去跑步的借口，没有。左脚和右脚各有一个前晚手动戳破挤水出来的水泡，那个可以作为借口？但按上去已经不痛了好吗！还是穿和磨出水泡一样的跑鞋（红黑Mizuno Wave Rider 16），还是跑一样的距离和路线，几乎不会有今天可以免遭罪的几率。明知会再受死但还是继续去做，人啊，你怎么这么执着呢！难道我要为了这等必然会发生但却不确定会发生到多么严重的事而不跑步，这根本不是理由啊好不！3K不到，左脚的水泡处已经有感觉，那个时候我有无数个念头冒出来想少跑点，但天公作美，今天的天气非常好，且路上一个人都没有，自行车径也已经被环卫工人打扫得相当干净了，我的数七也非常完美顺畅，我简直就没有可以半途而废的理由，一边跑我一边安慰自己说今天完了以后要去宜家狂喝咖啡！或许是内吗啡起作用，12K以后我不觉得任何痛了，但又过了几K，饥饿袭来，我那个去，今天真整人。单纯的肉痛可以忍，单纯的饥饿要不放慢速度让脂肪大神帮忙要不加速狂奔在眼冒金星之前快点解决问题，我选择了后者。今天的最后1K，我用411的配速完成，我新的单公里记录，距离是靠谱的，没有折扣成分，真开心～

已经喝到第4杯咖啡，blog也已经差不多了，可以收工走人。

我从未在我的家人面前说过跑步很辛苦，辛不辛苦是他们看出来/猜想的。我会经常在blog或围脖上吐槽跑步怎么怎么让人想死，但我也花痴了很多很多好玩的/让人激励打鸡血的东西啊！我不喝醉，也不说梦话，我当然更加不会在我外婆面前提起说跑步辛苦，但外婆觉得那样。她已经90多岁了，腿脚不方便，因为她人很重，从我有记忆以来她的腿脚就一直都不大好。我当然不会带着她去看我的跑步比赛，她有白内障，所以即便她在现场看到我路过了也未必能从很多很多人之中认出她的孙女。周六每次LSD后我都会去外婆家过上一整天，然后晚上才回家。一年后，这已经成了常态，从前的周六我也都会去外婆家，但当然不是跑步之后去了。我从来没说，但从这一年多以来的观察，外婆觉得我的跑步很辛苦。热的、晒的、冷的、湿的、闷的、雨的……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发，我希望能让外婆去看我的跑步比赛，估计她这辈子都没见过女儿们或孙辈们做那种事。关于跑步辛不辛苦我没有作任何的解释，反倒是我妈一直在说啊说啊说，说跑步能减肥，跑步能吃很多东西却不用担心发胖（妈妈的潜台词是我在浪费食物？虽然我明白她不是这个意思）。懂事以后，我甚至不会在他们面前说我饿了或渴了，我会自己解决去。我当然不会把我跑步辛不辛苦ABCD地用语言表露出来。但在家人面前，即便我不说，他们也心领神会。

今天一边跑一边拧鼻子，拧到我鼻子下面痛，揩得自己黑色的衣服净是白色的痕迹。但居然，我又创下这条18K路线上自己的最佳配速600了！又比上周配速快了14秒，三周累计已经快了40秒了啊啊啊！要不要这么神奇呢！！！！！！完全是在不经意间做到的。4K和12K是我的突变点，都是因为同一个上坡下坡后速度陡增（往返路线，所以是同一个坡造成的），每次突变都比之前配速快了约30秒。看来一路平川对我来说并不是神马好事，有点起伏更能激发我的潜能，我不是那种突然就自动增速的人，我是那种长期匀速的系列，但一个上坡，心率上去了，下坡的时候就迈开大步，飞驰一段，在后面的路里我并不是主动恢复到原来心率和配速的，身体不自觉就加速了，所以心率回不去了，配速也回不去了。之所以能够这样我觉得很重要的是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拼命来，我是拼命地控制住速度和心率，让一切都和谐，随着路程加长心率会上去的，速度也会上去的，到我真正加心率也仅仅只能维持速度的时候我差不多就是在拼死拼活了，但显然今天我没有。今天18K的最后1K我按照手表的蜂鸣和振动提示立马开始加速，那1K我的配速是453，我终于把我的单公里跑进了5分钟以内，而且还是在我已经跑了17K之后。半马这个距离，我觉得现在我仍无法跑进2小时，但我觉得总有一天我可以做到，但和一些能跑进2小时，但前10K用500的配速，后面却一直掉速，甚至到最后几K掉速到640开外的人来说，我跑得更安全更有策略。每周40K左右的跑量不是为半马准备的，如果说这是用来准备全马，略少一点，但对半马来说，这个量已经大概是1.5倍了。对我来说，一开始最重要的是距离而不是速度，至今我都不觉得自己的12分钟跑能跑完2.6K，我也觉得叫我把5K跑进26分钟会非常有难度，10K在1小时内完成挺玄，但我却很有把握自己能在220之内完成半马。

今天医生看了我的血常规后对我的血红蛋白改进表示相当满意。用3周，我的18K配速增加了40秒，用3周，我的血红蛋白增加了接近30g/L。终于，我的血红蛋白从90多上升到了正常的下限115以上（122），而且是在我跑完18L，2小时内测的，如果不是跑完步去测，会更高。补充铁的治疗对我来说相当的管用！！！！！！！！但我血红蛋白的两个平均指标还是偏低，所以也不用测铁蛋白了，医生说继续吃药2-3周再说。因为我的红细胞数量多，所以铁足够血红蛋白就会上去，但性质已经改变，说到平均值的话，红细胞的体积还是偏小，所以平均值还是不达标，要这个达标必须要让我已经变性了的红细胞重新恢复到正常状态，这个很难，我懂的。破坏总比建设容易。

吃药、跑步、等待改进，就这样。

我的准备凑效了，N周以来的周四晨跑都是为了周四下午可能会出现的活动留出空档，而昨天，终于凑效了！之前是为了不知道要不要我去的单位足球比赛（观看），昨天是为了可能要去的探望某个约2个月前生了个女儿的双职工家庭。不知道晚上能不能赶回单位吃饭，但下午3点才出发估计没戏，要在外面吃，我有种忐忑，不过我一直在打着增肥的旗号也无所谓了。昨天完成任务，所以下周四不必再晨跑了。

我讨厌爬楼梯，单位办公楼在四楼，宿舍在二楼，家在六楼，所以在我的生活中，爬的最高楼层也就只是六而已了，而昨天双职工们住在九楼。在天河市中心某栋很旧很旧楼房的九楼，我知道那些房子会很旧，但想不到居然能旧到那个程度。从楼梯的样式就能看出很旧，从消防栓的模样（消防栓的箱子是木制的，有些楼层箱子没了，水带、枪头当然没有，连那个接头看上去也是应该不会能出水的）就能看出很旧，一层两户的模式在我的心目中几乎就没有过，我从前过年拜访的亲戚里就没有过一层只有2户的模式。家里的装修让人感觉舒适，和门外的环境相比是一个天一个地，或许外面的状态让我觉得糟糕的其中一个原因是我们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多，阴天且下着雨，增加了点恐怖的气氛。生在长在广州我当然见识过更糟糕的境地，比如说大概20年前外婆家住的公租房房间面积就不过10平米而已，用公共的厨房和厕所，到达在最末端的外婆家要走过公厅和长长且狭窄黑暗的走廊。走廊常年得亮灯，因为如果一侧所有住户都把门关上了，根本就没有任何采光。如果现在让我重回那个地方我也会觉得暗暗的毛骨悚然，住在那里我当然不怕，因为左邻右里都是一家人，每到晚饭时间上下班放学等的归来尤其热闹。但如果一个陌生人去到那个地方，肯定要后背一凉的，据说，那样的公租房在当年（30多年前）算是很好了。大概20年前，我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外婆那套公租房已经因为那个地段要建内环路的原因拆掉了，所以要追忆那个地方只能死挖我的记忆深处。而我的双职工同事现在在天河的家是他们在广州的“新家”，入住还不到5年呢！那种感觉好奇怪，为了能落户广州，为了能住在市中心，买下一个90多平方的顶层二手老房子（或许是我多心了，楼龄并不太古稀）。我的第一反应是，怎么会这样！如果是我妈，她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无法接受：无法接受房子太久、楼层太高、周边被一大堆的外地人开的各种小店围住。

昨天去的人算上男主人一共5女1男。在爬那9层楼梯的时候，只有一半的人没什么特别气喘，而这3个人里有男主人，我和一个BMI肯定小于18.4的女生。到7、8楼的时候我的确感觉到腿酸了，虽然具体哪里说不准，8-9楼间他们按了一个防盗门，在那里顿了一顿，当到达9楼家里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没感觉了，而余下的三个人还在一直地说要等等喘过气来。瘦的话，无氧运动所产生的乳酸本来就少，外加如果经常运动，乳酸阀门自然会高，正常速度匀速的楼梯爬升，会让心肺慢慢适应，9层太少了，如果再多一点的话，估计我就能体验到呼吸超级顺畅，但大腿和臀部估计会很酸。

晚上我们去了巴喜阳光吃自助餐，那个餐厅的特色是一个个穿成牛仔模样的服务员提着一大串烤肉到你桌前分切。现在的xrspook去吃自助餐简直是亏大了！一口意面、2小块玉米以及一片法棍切出来的面包就是我昨晚的全部主食，吃的绝大部分都是蔬菜，把我撑死的也肯定是蔬菜，吃得最多的是秋葵，秋葵沾芥末酱油吃感觉好极了。说是说到了以BBQ特色烧烤为主的自助餐厅，但实际上我吃的肉并不算太多，加起来还不够我妈这周给我准备每顿160克的鸡胸肉多呢，不过因为大海无量般啃了一盘又一盘的蔬菜，喝了2杯木瓜汁、1杯青瓜汁和1杯咖啡，所以昨晚我感觉超级撑。以至于让我觉得吃东西撑死比跑步累死还要痛苦。实际上呢，当水分排掉，蔬菜水果被压缩掉，我也就不怎么觉得特难受了。回想当年，我也不知道某年圣诞节前夜的中午我们大学宿舍的4个女生是怎么在大堡礁自助餐那里啃下一碟又一碟无数多东西的。

我已经没有从前那个无底胃了。相比拼命地吃，我更愿意拼命地跑。

周日下午睡觉最重要的是掌握什么？耐热！虽然我一个人独占爸爸妈妈1.5米的大床，大床上铺着藤席（你知道这玩意现在有多贵吗！我说的是传统的那种，不是仿藤不是软藤！！！！！家里一直有这东西，我从未意识到这东西有多么值得特珍惜，但自从我数周前去商场打算买一张回单位……），没有空调，没有风扇，窗开了，但没有一丝风吹进来，即便有那也是热风。数周前，我好几次都热醒，不踏实，热醒了继续睡，再热醒再睡，而近两周我已经可以睡得挺安稳了，今天从中午1点睡到了下午4:30，期间咳嗽喉咙干醒来一次，喝口水继续。

这个夏天晚上睡觉至今我没有在自己的房间里开过空调。风扇有过，但如果可以不用的话，我不会开。我在故意锻炼自己耐热的本事。身体只有能更加适应闷热，我才会在夏天的跑步里不至于觉得非常长想死。夏天和冬天不一样，冬天跑步你觉得冷你可以跑快点，给自己点音乐打打鸡血，但夏天，觉得自己在虚脱，看着自己的心率不受控制狂飙，难道你要提前结束锻炼？

办公室的空调，如果我在的话，我只会开个28℃，因为办公室里的三个人，相对来说另外两个去户外工作的机会更多，太大的温差非常容易让人适应不来而生病。室外随便就35℃+了，通常来说，室内外的温差最好不超过6℃，所以我开28℃已经是极限。在办公室里爽歪，突然转变环境，在室外热死，这是要遭殃的。身体不对劲不是因为夏天温度太高了，而是因为人造的环境太过于反自然，以至于本来很智能高端的人体困惑傻逼无所适从。

从来没想过居然会有那么一天，我倒行逆施。在空调横行高温高湿的时候居然斗胆反人类，回归最本源，而这个是因为我知道跑步需要我有不一般的自我调节能力。如果没有跑步，我肯定又是夏天空调病的一个患者。

还记得从前，鸿运扇还属于奢侈品的时候，我、外婆和表姐睡在一张床上，只有一台鸿运扇，根本不足以把所有人都完全照顾到，所以晚上睡觉的时候外婆拿着大葵扇这个孙子扇扇，那个孙子扇扇。当时我们想都没想过会有那么一天家家户户都会把空调变成标配。因为就连当时我觉得那附近最高档的酒家也不过是大厅门口有个风幕，里面有若有若无的空调而已。至于低档一点的，为了不至于吃得满身大汗，请早找个有风扇照顾的地吧。外公直到离世那天都没有在家里享受到空调，外婆很健康很长寿，她也很怕热，她说现在每天晚上开空调睡觉就能睡得好。当年外公每天早上很早起来煮水清洗冷热水瓶泡茶然后去买报纸到茶楼早早霸位，而我们那些太阳晒屁股都不愿意起来的孙子总是磨磨蹭蹭，在外婆的带领下去跟外公汇合。记忆中，我的童年从未觉得过夏天有热得多可怕，因为夏天意味着暑假意味着可以不用上学很长时间的游玩。是因为空调开始进入了百姓家，我才逐渐开始觉得夏天难熬，人家有空调你没空调你很痛苦。

大概20年后，我居然会主动试图脱离空调的“襁褓”，好神奇。人本不应该依赖那个的，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