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1
17

扎手指

By xrspook @ 8:13:37 归类于: 烂日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快速测尿酸、扎手指这件事不再那么恐惧了。到底是真的不再恐惧,还是说因为我换了根手指,不那么敏感,注意力也没放那么多呢。从某次开始献血之前都要扎手指。有可能是要测定血型,也有可能是测定一下我有没有贫血,判定适不适合献血。那个时候我能不能自带自己测尿酸的那个扎手指的东西呢?因为我觉得近几年每一次献血之前扎手指那一下都很痛。扎手指的那个痛甚至比很粗的针管插进手臂还要明显。扎手指的那个痛,会痛好长一段时间,然后感觉整个手都在发抖。还记得某一次献血车上没什么人,扎完手指基本上就可以叫我去献血了,但是我那个手还在抖,那个痛还没过去,所以我选择先等一下。

在买三诺的血糖尿酸快速测定仪之前,我从来没有试过自己扎手指。水泡这种事我是扎过的,手上的水泡好像没扎过,但是脚底的水泡在刚刚开始快走和跑步的时候扎得比较多,尤其是快走的时候,无论是脚趾头还是前脚掌,都会有一些很大的水泡。扎水泡也会痛,但是那种痛跟扎手指又不太一样。扎水泡需要在水泡的根部把针打横着戳进去,然后把水挤出来,所以下针不是垂直的,那样的话水不容易排干净。扎水泡的时候,与其说是针扎进去痛了,还不如说是因为水泡自己的原因痛,因为那个东西如果真的很夸张,碰一碰也会痛。从前扎水泡,我都是特意的留一些大头针。在你有需要的时候再大头针,经常找不到合适的,所以有可能那个针非常粗,我选择的依据只是那个针头到底够不够尖锐。那个东西还需要先用火烧一烧,然后再用酒精擦一擦。以前75%的酒精还没有像现在一样随处可见,所以有可能我是先用纸巾擦一擦,然后再用酒精烧一烧,然后再擦一擦,因为有可能烧过以后针头会有一些碳化物。75%的酒精可能没有,但是我的手边通常都会有碘伏,所以我也有可能用碘伏消毒。现在如果还需要加水泡的话,估计我可以直接使用测尿酸扎手指的那个针,因为那个本来就是灭菌的玩意,所以也就不用消毒了,而且那个针相对于普通用途的大头针来说更细,但是那么细的针,扎到那么厚的脚底的皮里面,到底会不会出口太小,无法引流出里面的组织液呢?这就很难说了。我希望我永远都不需要干这种事。

快速测尿酸血糖就是要扎手指,但是该扎哪里呢?在医院的时候,要验个血常规,医生可能给你开抽静脉血,也有可能要你扎个手指。每一次我都觉得扎手指是最痛的,哪怕可能闪的那一下没感觉,但事后那种痛感就会涌出来,但是用尿酸仪扎手指就只是扎的那一下有感觉,不会有事后的痛。非常有可能是因为那个针很细,其次可能因为那个针下去出来的速度非常快。

通常情况下,周日早上起床,洗完脸以后,我都要测个尿酸。每瓶尿酸试纸只能用两个月,每瓶25根。我一个星期又只测一次,所以通常我会做个双试验。结果表明,如果是正常的双试验,结果差值不会超过20。这一周当我要测第2次的时候,捏手指的时候发现那个洞洞像喷泉一般喷出小血滴。之前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当我测完第一根试纸,测第二根的时候,血通常是很快的就涌出来形成大的血滴,这一次没有形成血滴,直接出现了喷泉,所以我赶紧减轻了挤压手指的力度。因为这个星期那个洞洞特别小吗?用同样的方法扎手指,我已经扎了半年有多,之前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情。

一直对自己的尿酸监测之后,我发现虽然我一直偏高的,极少情况下会低于女性的尿酸最大值,但是我也有一半以上的时间低于高尿酸血症判定的那个标准。扎手指会痛,买尿酸试纸会荷包痛,但是起码可以换来心安。

2024-01
2

我妈的头发也将是我的?

By xrspook @ 11:25:33 归类于: 烂日记

2023年最后一天的中午我妈突然跟我说,估计以后剪头发要找我了。还记得2022年买推剪的时候,我根本不敢跟我妈说。第一次要剪我爸的头的时候,我也是那种挺难开口的状态。反正一开始的时候,我妈对我挺鄙视。无论是我剪我爸的头,还是我剪自己的头,但经历过一次又一次我给自己剪头发以后,我觉得我妈算是发生了一些改变。一开始她是完全不理会,对我的作品非常的鄙视。我爸那个头还凑合着,反正剪短就行了,基本上不会搞砸,搞砸了就显得更短就可以了。毕竟我拿的那个是推剪而不是剃刀,所以不至于会完全光头,无论如何还是会有一些短毛在那里。但是我自己剪我自己的头,前几次我妈都非常鄙视,我下面用推剪推剪,和上面长头发过渡的时候会有明显分界线。该怎么干掉那个分界线?一开始我是完全没有头绪的。因为一开始当我用推剪对付自己下半个脑壳的时候,我学习的是男士自己用推剪和卡尺为自己剪头发。理论上就是利用卡尺的渐变一层一层推,但实际上没那么容易。第一次是在宿舍搞的只有两个镜子。可以这么说,我完全是凭感觉。一开始我觉得可以用个手作为标志物控制推剪的高度,结果发现手一旦移位就彻底完了,所以头两次我是在头上绑了个东西做定位,但是那两次推剪和上面的头发有明显的分界线,下面被我推得很短,几乎是青的状态,那上面就像一个锅盖。

后来我又研究了一番不用推剪卡尺,用梳子和推剪剪出过渡。后来我就是用这种方法给我爸剪头发的,那一次以后我再也没有在我爸的头上用过卡尺,因为用梳子反而更快速更顺畅,衔接得更好。在那种情况下,梳子是垂直或者稍微倾斜的角度推进的。的确推出来的效果挺好,但关键是自己给自己剪头发的时候根本做不出那样的状态,即便我有高清摄像头在后面,我能看清全过程,但是这个定位还是很难,因为只有一个角度。看准了很难,手真的要定位到我想要的地方也很难。一开始的时候,一手拿着梳子,已经把需要剪掉的部分隔离了出来,但是当另外一只拿着推剪的时候过去的时候,二者就像是两个次元的很难接触,终于接触到了或者即便接触到了,也不是我希望的那个角度。因为我试过这样剪头发,所以我非常理解那些做微创腔镜手术的医生,在练习的时候有多么的绝望。我现在这个状态只是看不到,而且手要举起来比较别扭,但是一旦能熟练地感觉得到,还是有触感的,但是如果是机器人协助的腔镜手术,那种估计是几乎没有反馈的,所以到底要凭什么去判断自己已经做好了呢?除了不断练习,我实在想不出来了。

对待我自己头发的过渡,我用的是把梳子水平向上推,通过比较垂直和有点倾斜的角度制造过渡。12月的最后一次,用推剪完成了过渡以后,我直接用牙剪在我觉得可能过渡有些不整齐的地方又补了几下。所以现在从镜子上看。我几乎看不到我用推剪推的地方的不流畅衔接痕迹。后脑勺部分也看不到推剪和长头发之间的明显分界线。

大概是我妈也觉得我总算用自己的头练出了一些门道以后,她决定冒险尝试一下。哪怕我真的搞砸了,她还有机会出去外面找到师傅尽量修正。她的头发是天生卷曲的,所以即便搞砸了,胡乱梳理一下估计就不会太明显。

2023-12
26

从墨绿色的毛衣谈起

By xrspook @ 8:22:08 归类于: 烂日记

工作以后某个冬天很冷,我好像没什么衣服可穿了,所以不知道为什么有一次我妈就给我穿她的一件墨绿色毛衣,那件毛衣是一件很大的外套。那件衣服的正面有一个卡通人,但是是一个抽象的造型,所以也说不准到底是什么玩意。在我印象之中,我很小的时候我妈穿过那件衣服。我总觉得在某些照片里也见她穿过那件衣服,但实际上我没找到那些照片。印象之中,我见过她穿那件衣服,但那已经是我小学甚至幼儿园的事情了,为什么她往后就再也没有穿过呢?

那一年很冷的冬天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提出的要求,要穿她那件衣服。一直以来我都是喜欢的。直到现在,我也依旧想把那件衣服拿出来穿一下。虽然实际上就保暖性能来说,毛衣无论如何都是透风的,都是不暖的,如果在冷的时候那么穿,显然是很不划算的,但是我喜欢那个颜色,我喜欢那个款式,我喜欢那个卡通。现在回想起来,大概我妈拥有那件毛衣的年纪跟我现在差不多,但估计那件衣服不是她买的,是某个亲戚从某个地方带回来给她的。

小时候很多东西都是我的四姑婆从香港带回来的。小时候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去了香港,不知道她是以什么渠道去香港的,但我知道每一次她从香港回来,总会给我们带很多东西。家里所有高端新奇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她带回来的。后来她老了,生病了,再也起不来了,只能住在香港的老人院里。过上一段时间,我妈那一辈的人就会过去探望她。如果没有了四姑婆当年带回来的那些东西,我妈那一代人的生活,以及我妈的爸妈那代人的生活,将会难过的更多。除了吃的穿的,还有玩具。让我印象非常深刻的是某年夏天她之所以回来,是因为她知道我们想要溜溜球。溜溜球那东西国内已经有卖了,而且也已经有不少地方在卖。只不过我们的家长嫌价格贵,所以没给我们买。不买的另外一个原因是觉得没必要不值得。四姑婆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这些消息,于是她就带了几个铁的溜溜球回来给我们。我的朋友同学那里的溜溜球基本上都是塑料的,有些高端的甚至里面是有滚珠的,但唯独我那个是铁的,上面有卡通。铁的溜溜球会生锈,尤其是被砸到某些地方出现了破损以后。相对于那些塑料的高端的溜溜球来说,铁的溜溜球你要玩得溜实在非常难。那时的我已经不完全算是一个小孩,算是有点懂事吧,所以说虽然那不是我最想要的,但那是长辈带回来的心意。溜溜球不值几个钱,但得排队买票挤火车回来。那个费用那个精力完全不是几个溜溜球的价值能与之相匹敌的。我总觉得我妈那件墨绿色的毛衣是我的四姑婆带回来的,但也有可能是我猜错了,有可能是我爸那边的亲戚,我的某个姑妈带回来的,但为什么我会觉得那是四姑婆带回来的呢?因为姑妈带回来的东西,通常我妈都挺嫌弃,不会穿。

冬天衣服穿得少,对我家来说,可能现在随便能翻出几十年前的东西,衣柜就像一个可以时光倒流的机器。

2023-12
23

缝合碎碎念

By xrspook @ 10:50:34 归类于: 烂日记

多年以前我妈在做结直肠癌手术之后,她就跟我说过,在给她拆线的时候,医生们就说她的伤口缝合的很好,那个主刀的教授说不仅仅是伤口外面要缝得好,里面也要缝得好。接着他们讨论什么外科医生缝得最不好,他们一致认为是妇产科。他们没有讨论过什么医生缝得最好,我个人觉得应该是胸外科专注于心脏手术的医生。为什么说妇产科的外科医生缝针不好呢?首先一个是缝的那个位置,估计没多少人看到。无论是患者自己还是其他人都挺难判断。当然了,剖腹产的那些除外。如果是顺产,阴道口那个是撕裂伤,要把那缝好看,估计挺难。

多年以后,我自己也去做手术,虽然只是个微创,微创的伤口就只是用来放置腔镜和操作臂而已,相对于开腹而言,伤口很小,但即便这样,比较长的那些伤口,路人都可以看出缝得真不好。首先是伤口裂开挺多,其次就是拆线的时候,负责拆线的小医生惊呆了,问主治那个伤口是不是错位了。错位了能怎么办呢?主治也没有办法。大半年下来,我发现错位的那个伤口除了那道疤很明显以外倒没什么问题,起码不会长出突起来的肉芽,但肚脐上面正中央,跟错位的那个伤口一样,算是比较大、缝了两针,放置腔镜的那个伤口直接就长出肉芽了。那个伤口还没有掉痂的时候,就是一个鼓起来的状态。为什么会这样呢?其它伤口能看到针孔,那个伤口不仅仅能看到针孔,还能看到缝线的勒痕。那个伤口的疤痕就像一个蜻蜓。大半年过去了,凸起来肉芽好像有点平了(因为我胖了?)。我曾经有想过是不是要买一些祛疤的东西涂一下,但后来别人告诉我,那些没什么效果。我不知道最终肚脐上面的那个蜻蜓会不会消失。那个位置将告诉所有以后为我体检的医生,这个人曾经做过某个腔镜手术,而且负责做这个腔镜洞口缝合的医生技术很一般。

我的手术在肚子上一共开了4个洞,两个洞比较大缝,各缝了两针,另外两个洞在左右两边的麦氏点附近,那是两个洞是用来放置操作臂的。相对而言,那两个操作臂的洞愈合比较好,从头到尾我几乎没感觉到疼痛。中间那个蜻蜓的伤口看上去有点吓人,但实际上我也没觉得痛。遇到我这种对疤痕没什么所谓的人尚且想过要不要干掉那个蜻蜓,那些很爱美的女生,如果自己的肚子上出现了这种东西,我简直不敢想象她们会怎么办,难道去整容医生那里找一下办法?

我不知道我肚子上的洞洞到底是谁缝合的。我个人觉得应该不是教授干的,操作完肚子里面的东西,基本上他就可以撒手让助手完成余下的事情,但是他最后会不会回来检查一下助手缝合得如何呢?缝合了两针的那些伤口,我个人觉得都缝合得不太恰当。或许他们觉得伤口很短,大概差不多就行了,但如果他们有考虑过胖子的腹压,分层缝合可能才是更恰当的选择,但那显然那需要更多技巧和更多时间。

据说我是一个手术教学案例,我真的很想看看自己被折腾时的手术视频。

2023-12
20

坎坷的37岁

By xrspook @ 8:40:53 归类于: 烂日记

38岁生日的这一天,我写一下37岁的回顾。

37岁好像从头到尾都很难熬,因为生日没几天我就新冠了。接下来就是等过年,然后是抓紧时间去中山一院,运气好,有床位,赶紧进去住院,把巧囊切了。拿着第1次在中山一院做的阴超报告,上面写着“巧克力囊肿?”的时候,我赶紧搜索那个东西,原来那个玩意是会复发的。麻涌医院的医生说,得赶紧到医院切掉,因为那个东西已经很大了,一旦发生扭转,后果不堪设想。当我去中山一院再做了一个B超,确诊了那个东西以后,我立马就觉得这是要切掉的,但是住院了,教授第1次查房的时候,他问了一句之前有没有试过中医,我才意识到可能虽然我这个东西不小,但依然有可能通过中药调理把那慢慢缩小。既然我已经住院了,既然我已经达到了手术指征,所以手术继续。让我没有意识到的是,术后的那些东西远远比手术本身恐怖。比如手术之后到我终于感觉自己是个正常人,花了接近一个月的时间。虽然一周之后去拆线的时候,我已经能比较正常地活动,但是因为一直的腹胀,让我痛苦不堪,益生菌救了我一命。住院的花费我以为很多,尤其是一次又一次地叫我交钱的时候,但实际上最后把绝大多数的钱都退还给我。但是后续六针的诺雷得和莉芙敏,以及在之后长达两年的唯散宁和散结镇痛胶囊,直接让我无语了。打在肚皮的缓释针诺雷得,一针的价格就等于住院一个星期自付的金额。所以诺雷得没打几次,东莞的异地就医门诊统筹就用光了,但是到了2023年的最后一个季度,又出了一个新的政策。某些药虽然在门诊使用,但是却排除在门诊的统筹封顶线之外,诺雷得是其中之一。

每个月都得去找医生,2023年我去中山一院看医生的频率比我过去10年累加起来还要多。

这个与巧囊相关的东西,除了打针吃药以外,还顺带给了我一些之前从未有过的体验。比如不断地做梦,比如潮热,比如非常易醒,比如躺在床上,脑子里全都是些负面的东西。大概睡眠不好的人没办法让自己拒绝掉那些有与抑郁有关的念头。对我来说,这都可以说得过去,因为诺雷得的影响,因为那个东西直接让雌激素不分泌了,所以我就进入了一个假绝经期,后来,莉芙敏拯救了我,但莉芙敏是一个每个月500多块钱全自费的进口药。当时医生没有问我能不能接受这个价格。后来我觉得莉芙敏这个东西除了贵没什么不好。因为起码在吃莉芙敏的时候,我没有经历过吃唯散宁时期的那种莫名其妙非常轻易便秘。

除了巧囊相关,我也有继续自己平时的运动,比如动感单车,比如投篮,但是跑步这种事直到最后一个季度才开始。因为打诺雷得的时候,我不知道是我心理作用还是真的那样。我甚至做不了卷腹,下腹部是那种无法发力的状态。不是因为肌肉太弱,而是因为强行那样做会痛。

在没有被巧囊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我自学了一些东西,写了一些VBA的脚本,这也是我2023年让我觉得最有成就感的部分,但是2023年的最后一个月,某一天VBA脚本出现了毛病。那是一些根本说不准为什么会出现的毛病。反正只要弹出来的窗口,每一次都一个花样。经过纠结和讨论,我觉得那不是我的问题,那有可能是Excel的问题,是不同版本office的问题,也有可能是不同版本windows的问题,但既然这个东西出现了,我就不能逃避,但是问题的出现又毫无章法,根本没办法用普通debug的过程解决。

希望38岁以后的我,再也没有生理上的烦恼,也不会遇到太多根本说不准什么原因的微软系统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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