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2
18

该说的不说

By xrspook @ 17:24:24 归类于: 烂日记

上回说到管床医生术前的风险告知,显然都是我那个病房我见到的那两个管床医生的短板。我的管床医生除了那个短板以外,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比如手术那天她叫我的家属8点30之前到、找她签字,接着她就要去手术室了。她跟我说已经跟我详细的说过手术的问题,跟我家属说的时候,只会大概说一下。这个我可以理解,但是后来我妈告诉我,我那个管床医生找她的时候,只需要他签字,其它什么都没说。教授说我的这个手术很小,不能留陪人,我认了,但是我手术期间我的家属得在现场吧?万一有什么问题,医生出来找人会找不到签字,但实际上我的那个管床医生找我妈要签名的时候,没跟我妈说我的手术是什么时候,手术期间需不需要留人,她什么都没说。据我妈的描述,其他医生找其他人的家属的时候都会说清楚这些内容。

我不知道我妈应该走还是留。我的那台手术是那天的第二台,大概中午开始。我妈知道没那么早,所以就到处逛了一下,差不多时间就回来。中午当我忽然被叫去护士台准备手术的时候,我妈已经在医院了,她在1楼等过,在2楼等过,在6楼也等过。因为无论什么地方,等久了都不太好意思。好不容易我终于进了手术室,我妈也终于可以在10楼的手术家属等候区等待。当我手术结束的时候,我妈说我快要出来的时候,我的管床医生就在那里呼叫我的家属。你之前根本没叫我的家属在我手术的时候留下,在我手术结束的时候,正常情况下,你怎么可能找得到我的家属呢?这种行为是非常诡异的。看了那么多医务剧,尤其是追看了十几年的GA,在病人去做手术之前,如果那个病人还行,还能说上两句话的话,通常都会问他要不要联系家属?他的家属要联系谁?要怎么联系?手术过程中和手术之后医生无论是主刀的医生还是住院医生都得主动联系家属告知其情况。所以默认就是如果可以的话,在病人手术过程中,家属应该到医院等候,但是我的那个医生就属于一个我感觉你应该知道,我不费那个口舌。

另外一个被我妈吐槽的是从手术室那层楼的大屏幕可以看到我的手术已经结束好长一段时间了,但里面一直没有病床推出来。后来那个管床医生进去,一下子就出来了好几个,然后我妈就怀疑是因为没有医生去接这些已经手术结束的病人,所以才耗那么长时间。术后的等待室出来以后需要搭电梯回到病房。那个电梯正常情况下是能刚好放个放进两个病床的,但是我的那个管床医生以不恰当的方式把前一张床推进去,结果后一张床就无论如何进不了。电梯设置在那个位置就是为了转运病人,而且电梯比普通电梯大。分明就是为两张病床设定的,为什么会进不了呢?后来一个医生过来看了一眼,说顺序不对,先进去的那张床应该先靠一边,然后第二张床才能进去。这个情况是我亲身经历的,因为我就是躺在第二张病床上的人。当时我就在想,我的那个管床医生真的是医生,而不是一个路人甲演员吗?即便是一个路人甲演员,好歹也观察一下电梯的布局啊,难道她是第一次把病人从手术室转运回病房吗?即便她自己经历的是第一次,她肯定也不是第一次看别人干这种事啊,为什么她就没有上一点心?

真没想到关于这个管床医生的故事,我估计还得再来一天才说得完。

2023-02
17

表述方式欠妥

By xrspook @ 10:34:19 归类于: 烂日记

如果说这次住院让我觉得最不恰当最不满意的,估计就是我的管床医生。其实一开始我完全不知道有管床医生,因为我的病房门口就只挂着一个主管医生的名字,那个主管医生就是教授,显然教授不可能管所有的病人,所以实际上肯定是他的学生分组管理病人。没有人告诉我是不是这样,我猜可能是这样吧。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管得住病人,否则一个教授十几二十号病人,他怎么可能看得过来?

管床医生不可能一直都待在办公室,让你可以找到他,因为上班都是有个时间段的。我是属于哪个教授,我很明白,因为开入院单的时候,门诊的医生已经在那个单子上写了教授的姓氏,只要稍微搜索一下,就知道那个教授到底具体是谁,但管床医生到底是谁呢?直到术后的第二天我才终于明白过来。我的管床医生就是术前一天找我签字的那个。但是她姓什么?她名字叫什么?我可以在什么地方找到她?什么类型的问题我可以找她?这些我一概不知,术前不知道,术后我也不知道,直到出院的时候我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因为出院证明单上有写。医生自己是完全清楚谁管谁,但为什么作为病人本身居然会不知道自己的管床医生是谁呢?另外一个让我很不解的就是,同一个病房里其他病人的换药都由某个医生完成,但是我的换药就得等我的管床医生回来,让她自己做,为什么会这样呢?跟其他人换药的那个医生,好像并不是他们的管床医生,而我住院的时候给我开一大堆检验单的那个估计也不是我的管床医生,所以这家医院的这个科室的这些小组的这些分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至今我都搞不懂。

让我觉得不得不吐槽的是术前的告知。术前那天晚上,我的管床医生给我介绍这个手术有什么风险,手术是怎么做。她说我的这个巧克力囊肿的手术是一台腹腔镜手术。从术前的检查和检验结果看来这90%是一个普通的巧囊,但是具体是什么,得切开以后才知道。切开以后,会把那些东西拿出来,当场就去看,如果觉得不对劲就会拿去做快速检验。快速检验结果不太准,但是也有70%的概率是对的。如果手术切出来不对劲,就会去快检,出来结果的确不对劲就会直接把我那边的卵巢切掉,然后缝上,手术结束。但之后还要等待正常速度的病理结果。如果最终的病理结果也不对的话,有可能就得整个子宫都要摘掉。如果没有发生这些特殊的事情,就会只是剥离出我的巧克力囊肿,如果附近有粘连的话也松解一下,但是不排除除了妇科的内容以外还会联系到其它东西,比如粘连或癌症扩散到其它内脏。如果发现除了卵巢,其它器官也已经被癌症之类的东西波及,那就有可能得找普外的医生过来手术。最糟糕的结果就是那个东西有癌症趋势已经扩散,第一次手术切除了一边的卵巢,后续的病理结果发现不对劲,要整个子宫切除,这样的话就得做二次手术,还有就是如果波及其它东西,还得可能联合其他科室做方案。我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间被她说得快死的样子。虽然我心里明白,那就只是一个介绍的玩意,实际上绝大多数情况下都不会遇到那些10%概率的幺蛾子。我是一个比较大条的人。所以你跟我说那些恐怖事件不会把我吓到,但是不排除有些病人很胆小,当你跟她说这么恐怖的事情的时候,她会慌得一逼,前一天你听跟她这么说,即便给她开了安眠药,那天晚上估计她也会辗转睡不着,虽然我不是这种人。

同一个病房,我斜对面的那个病人,刚转过来不久的时候,估计是他的管床医生给他说手术的风险。她的毛病是宫外孕,那个医生说,现在我们会把那个妊娠组织从你的输卵管里剔除掉,但不排除会剔除不干净又或者剔除过程中会留下疤痕,那么下次也有可能也会把受精卵堵在那个位置,发生二次的宫外孕。所以从他的语气看来,最直接的方法是把一侧的输卵管以及后面的卵巢直接摘掉,但是摘要这边以后你怎么保证另外一边的输卵管跟卵巢就是正常呢?他说也无法保证,因为现在正在妊娠过程中,所以没办法检测另一侧到底是不是正常的,因为如果要造影检查的话,需要在里面打入某些液体,显然那是不行的。才27岁,这是她第一次怀孕,居上这种事,医生跟他说一些好像她已经被逼上了绝路,只能碰一碰运气做这个手术,而且也只能做这个手术,因为虽然只有6周,但是已经不可能通过药流把这个东西给去掉。听完医生的那些描述,显然我是觉得她很慌,整个病房都一片寂静,其他人听到那些话也觉得很慌。我们也没办法说什么安慰的话,所以直接沉默。第二天教授过来查房,那个患者问教授手术要怎么做,教授说肯定是只剔除你这个妊娠组织,保住你的输卵管跟卵巢啊,你这么年轻,还要生孩子的嘛。前一天住院医生的语气就像要你选择只剔除这个妊娠组织,还是切掉那一边的输卵管,但是教授一上来就给了你一个很确切的方案,必须只是剔除妊娠组织。显然教授轻而易举的一句话会让你觉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了。

我不知道管床医生在描述手术风险的时候,是不是必须得把话说的这么绝,说得那么吓人。管床医生说的话跟教授说的话,是不是一个唱红脸的,一个唱白脸的,我个人觉得应该不是这样。那两个管床医生跟病人交流方式还有待进一步改进。风险他得说出来,但是病人的情绪你也得照顾。这两个管床医生现在显然在这方面是不合格的。

医生不仅仅是治疗病人的生理问题,更多时候,如果一个医生能让病人在心理上舒服,一定会事半功倍。

2023-02
16

马上给我动起来

By xrspook @ 11:18:32 归类于: 烂日记

一个人在妇科一区的走廊瞎逛自然会看到很多曾经见过又或者没见过的事情。开始的时候我还小心翼翼,担心看到一些不应该看到的,但走到后来实在太无聊了,有兴趣想知道的我都会去八卦一下、看一看。一开始最不敢的就是路过别人的病房的时候往里面张望,但是到后来那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反正每次路过就看一眼,因为我瞎逛的频率很高,所以很多事叠加起来就变成看了很多遍。

有时我还真搞不清到底那些病人的年龄有多大,因为癌症病人因为治疗方式又或者是本来的病变导致脱发很严重,有的已经成了光头,有些直接光头,有些会戴个帽子。在走廊里狂飙起来的通常是那些癌症的病人,她们走得飞快(相对术后病人飞快)。虽然从她们的容貌从她们的头发以及从她们手臂上的留置针以及她们推着的那个静脉输液架,你就能清楚地感觉到他们是正在化疗的病人,但是相对于那些把镇痛泵放在病号服口袋里、挂在输液架上,又或者是提在手上的术后病人来说,化疗的病人简直太厉害了。

手术前我也走得飞快,但术后我就觉得自己甚至不是在走路?而是在挪动,像一个蜗牛一样,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正常来说,在病区里绕一个圈有四五百步,但实际上术后第一天无论我绕多少个圈,手环依然几乎没有步数的。一个圈下来,步数居然为0,可想而知我摆臂的幅度有多小,可想而知我的重心几乎没有发生位移。

我有术后过,所以我知道术后是怎样的,那些身上吊着尿袋、引流管的人,她们为什么可以在走廊里以比较快的速度前进的呢?我旁边那张病床的阿姨做了一个全宫切除,她身上吊着两根管,一根是尿管,另外一根是引流管。因为术后一直不排气,所以护士路过的时候都要问排气了没,还有就是没有的话就得在床上又或者下地多动一下。所有人都会担心术后动会影响伤口,更重要的是那样会导致疼痛,但是无论是护工护士还是医生都会一致告诉你,即便痛也得动。护士还会说你插两根管算少了,那些插4根管的照样要下床要走动。我是属于那种手术室出来就没插管的,所以如果我不走动的话,一定会被骂死。我也是那种不需要你提醒我就会主动走的人。我是那种主动频率太高,护工护士只好劝说我术后第一天不要那么拼。

我正值青壮年,身体好得很,所以手术过后,下午5点回到病房,半夜12点左右我就已经放屁了。一开始我不确定那到底是不是屁,因为那种感觉是某个东西在肚子里游走,最后在肛门那里冒了个泡。第一次有那种感觉的时候,我还在怀疑,然后当这种事情多次发生以后,我就非常确信我已经放屁了。所以我是放屁飞快的人,但因为术前吃了泻药,我吃的最后一顿饭和我手术结束相差接近24小时,所以感觉在术前我肚子里的东西基本已经排得干干净净了,虽然如果用肠镜的标准判断的话还是不够干净,但是以妇科手术的标准来说,尤其是以腹腔镜手术的标准来说,已经足够了。放屁放得很快,但是我的第一次大便却要等到术后的第四天早上。术后不打屁会被一直追着,术后不大便也会被一直追着,不打屁的人会要求你多运动,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到地上走动,术后不大便的人,鉴于我已经动了很多,我也吃了不少,所以无论是我自己还是大家都没什么办法。一个吃泻药已经泻干净的人,术后第一天只吃流质,准确来说基本上都是汤汤水水之类的,我又怎么可能很快排便呢?因为肚子里的确没什么渣。直到术后第二天的晚上我才开始吃面条。做过肠镜的人我知道,如果我做过一次肠镜,哪怕做完以后我就赶紧吃固体,而且还吃得比较猛,估计我也得两天才能第一次排便,更何况。如果我术后直到第二天晚上才开始吃固体。

没有任何一集医务剧告诉我术后第一天就得在床上或者下地走动,但原来,事实就是这么听上去残忍。

2023-02
15

靠自己

By xrspook @ 10:44:28 归类于: 烂日记

入院之前其实我有挺多东西焦虑。首先是如果医院允许陪人,我妈会陪我去医院,一整个星期家里只剩下我爸一个人。吃饭怎么办?出现状况怎么办?显然陪人这种事是不允许更换的。尤其在疫情的时候。如果当初还没放开,在疫情之前我进去了,进去了以后外面出现了疫情。我爸一个人在家里该怎么办呢?于是我考虑过在我住院在我妈陪护之前,先把我爸放在某个亲戚家。但是要做这件事很难。首先是你得有那个面子跟亲戚说,要把这么大的一个人放在别人家,虽然空间不成问题,但也是很麻烦的一件事。如果你提出这种要求,别人通常不会拒绝,但即便不拒绝,实际上心里也是各种不愿意的。另外一个就是即便亲戚愿意,该怎么跟我爸说呢?相比于亲戚,要让我爸同意更难。去年12月中旬,我妈疑似新冠,但家里又没有药的时候,这种焦虑一次又一次在我脑子里循环。理论上习新冠期间应该不允许留陪人,但万一可以有呢,这个陪人只能是我妈。

到我住进医院以后发现虽然已经没有新冠时期的很多限制,但是如果没有医嘱,依然不允许陪人,探视没有明文规定不可以,但是却没有看到哪里说可以,实际上在那个病区,在我出院之前就没怎么见过探视的人。留在病区里除了病人,就是病人那唯一的陪伴。从那一天起,我就意识到,接下来的几天就只有我一个人。

手术那天的查房,斜对面的病床是术后的第一天,教授跟她说,之前让你老公在这里陪同,已经是破例,你老公今天就得走。因为我那天就要手术,因为我看到那个病人前一天从手术台回来以后的状况,所以我问教授我能不能陪人,结果教授轻而易举、很坚决地回答,那是个小手术,不需要陪人,然后就快步离开了。那个时候,我觉得很无语,整个病房的病人和家属可能都会有类似的感受。跟着教授查房的一个女医生在临走前跟我说,之前她做手术也只有她一个人,没事的。

当你被宣布了死刑以后再怎么焦虑也没用,所以听到那个判决之后,我的确呆了那么一下,然后坦然了。没有感到害怕,没有感到委屈,但有点无奈。大概这就是命吧,我越早习惯,对我来说越好。

从手术室回到病房,我妈在手术室外就在等待着接我。但是回到病房的那个楼层后,她甚至不允许进入病区。我知道回到地方后两个小时护士护工就会要求我起来去小便。显然我是不可能独自做到的,所以在转床的过程中,护士就跟我说,那就请一天的护工吧。护工是干什么的,她们可以帮助我到什么程度,干什么事情可以找护工,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概念。因为在我印象之中,妈妈住院的时候好像就没请过护工,之所以那样,是因为当时医院允许陪人,一直都在允许陪人,也允许特定时间的探视。陪人还可以不只一个,所以护工就变得没有必要了,但在我这种情况之下,那是我唯一的选择。

后来的事实证明,相信那里的护工是对的。有些事情我真的不应该那么早就挣扎着完全自己去完成,比如术后第一天的上下床。过去这三十多年我已经经历过很多事,绝大多数时候我都可以控制,哪怕不是全部控制,,但这次,臣妾真的做不到。

这一次住院让我独自生活的经验又丰富了一些。

2023-02
14

一个人

By xrspook @ 10:10:26 归类于: 烂日记

住院回家以后,我还真挺怀念在医院的日子。因为相对于我家来说,那里有一个很长的走廊,没事我可以在那里闲逛。医院里也有很多人,别人说话的时候,我可以插把嘴,又或者我保持沉默,只竖起耳朵偷听他们的事情。偷听这个东西感觉很过瘾。你甚至不需要评论些什么。我的那个病房一共有4个床位。第一天进去的时候,已经有一个阿姨躺在那里,患者信息那里写那个阿姨50岁。她是和我同一天入院的,我只比她晚了几个小时。第二天下午,一个病人从其它病房转了过来,为什么要转病房呢?我也不知道,好像说同一个教授的病人最好放在一个病房里,这样查房会比较方便。那个妹妹27岁,刚好比我小10年。接下来,在我手术前一天的晚上凌晨四五点,急诊又进来了一个小妹妹,那个更小,只有17岁,于是本来空空荡荡、无所事事的病房就这样住满了。刚入院的时候,那一层楼的病房感觉冷冷清清,没多少人。有些病房是2个人的,有些是4个人的。但无论是2个人的还是4个人的,很多病房里都有空床,有些病房直接就没有开,处在一个关闭的状态。由此可见,我住院的那一天病房是多么的空虚,所以难怪门诊的时候医生毫不犹豫就说现在有床位可以入院。床位是一定有的,但是我这个东西是不是非得在这个时间做,这可能就是教授需要考虑的问题。

周末的时候整个病区空荡荡,起码我的那层楼是空荡荡。一整层楼的病床被三个教授刮分,相对于另外两个教授,我的那个教授负责的人主要是手术的,基本上很少化疗。其他两个教授,男的那个病人几乎都是化疗的,女的那个化疗的跟手术的都有。

手术之前,无聊的时候我会在病区的走廊里瞎逛。说那个地方不大,其实也挺大,因为一圈下来就可以走四五百步,当然如果走得比较大步就没那么多了,所以在手术之前,我每天的步数都可以达到6000步以上。倒不是因为走到6000步我就累了,不想走了,而是因为那个时候我走路的画风跟其他人完全不一致。其他人都是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我是流星大步,一边走一边还随便摆手。护士有时也走得流星大步、甚至跑起来,但是她们在干活,肯定是在赶某些比较急的东西,而我纯粹是非常无聊。走到6000步就不走了是因为我觉得还在那里以我的风格走路会有点不好意思。虽然穿着病号服,但我的看上去就是没有一点病,是个完好的人,不是病人,我只是个穿着病号服在那里当卧底的,但我又没有特意装我也有病。住院后的第一天,我就把所有病房都转了一遍,所有房间都八卦了一遍,把房间门口的牌子全部都看过。很多房间里面的摆设以及阳台望出去的风景,我也就一一八卦了一下。

术后的第一天,其实我也走了很多个圈,但问题是那天我几乎没有摆臂。手环是戴在手腕上,但那个时候那只手我还得提着个镇痛泵,所以几乎没有摆臂。因为走得很慢,重心几乎不会发生变动,所以手环就默认我根本没走路。走了一整圈下来告诉我步数为0,这简直太打击人了。手环不对劲,但是手机通常是握在手上的,手机能感觉到我的走动,所以实际上那几天手环上几乎没有步数,但是手机有。

一个人住院其实也不算太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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