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

从前，老一辈人的人会说，每到大时大节，老人家就容易生病，甚至非常有可能因此而去世，从前我觉得，这是封建迷信，但当你一次又一次经历过这种事后，你觉得，那不只是邪门那么简单。我第一次遇到那种事是在某一年的重阳节，那时大概我读高中，当时外公有老人痴呆，完全由外婆照顾，但某段时间外婆说她很不舒服会头晕，或者是累什么的。后来去医院院检查，发现外婆其它指标都很好，但心率特别低，即便是用药以及上了仪器还是很低，所以，医生的建议是去装一个心脏起搏器，但快到重阳节了，到处都在放假，医生也忙不开，所以不能马上排期。因为口服药已经不能解决问题。这种状况是如果病人一旦心率过缓到一定程度心脏就会停止跳动，所以必须24小时监护。那年重阳节前，外婆住进了医院，妈妈说有天晚上，外婆的心率低到只有二十几三十几？即便那是在已经用药的情况下，那天晚上大家都吓出了一身冷汗，但过了那天，过了重阳节，外婆的心率又恢复正常了，虽然还是偏低，但不至于低到非常夸张的程度。当然了，后来起搏器肯定是有装的，而且在几年前又换了一台，因为第一次装的那台电量已经不足，起搏器大概10年就要换一次。外婆的第一台心脏起搏器用了很久，因为当时外婆病的心脏并不需要时刻都要由起搏器去辅助跳动，但现在，外婆的心脏几乎每时每刻都要靠心脏起搏器的帮助。

除了重阳节，还有清明节端午节中秋节春节，都是非常要命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我已经开始有点忌讳。这些大节日那可不是有几天休息日可以去哪里玩或者去哪个商场到处逛剁手的时候。每到这些节日前，当妈妈突然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都会突然有种不安的预感。外公是在我高三的那年春节期间去世的。外公走的那天是年初十，还没到正月十五，所以还在过年期间。虽然当时外公糟糕的状况，大家都会预料到有会发生这种事。因为那年特别冷，外公一直喜欢坐在房间靠门口的位置一直坐着不动。那年我要备战高考，所以除了团年饭，几乎都只是宅在家里。据说，春节的前几天很冷，然后当妈妈和妈妈的姐妹们发现外公不正常的时候，外公已经几乎冻僵了，他们开始开电暖炉之类的东西给他加热保暖之类，但实际上，那已经是快结束的先兆，外公的肺一直都不好，跟我妈一样长期气管炎鼻炎之类。大概是因为这么又冷了一下，所以就引起了肺炎。现在回想起来，我们也是有点残忍的，为什么外公病成那样不把他往医院送呢，但大家都知道，把他送医院只不过是在烧钱，在辛苦老人家也在辛苦家里人。外公在那一场病之前，也已经病倒过好几次，情况比那严重很多。最后的那次，反而比较平静安详。什么胡言乱语，什么大小便失禁，那些事情遇到过一次你就不想再见第二回了。常人都说，当时家人不把外公送医院的做法有点残忍，但实际上，对他来说，那是一种解脱，他再也不需要活在他自己的梦里了，他再也不需要在做白日梦的时候或者在晚上睡觉做梦的时候，才见到他的家人朋友了。

为什么会说起大节日和老人家，生病的问题？因为，前几年的中秋节前，外婆整了那么一回，而就在前几天，清明节前，外婆又整了一回，万试万灵，你不信邪也不行，所以每到大时大节，妈妈和她的姐妹们都会非常小心。

小时候大节日对我来说，就是吃喝玩乐，一大帮人聚在一起吃喝玩乐，但现在，大节日对我来说就是一个责任，要多加N份小心。大概跟我年龄差不多的人无需担心这种事，而这就是我跟他们不一样的地方，无法改变，这就是我的生活。

昨天下午跑步一开始遇到的人不多，后来终于遇到了那么一些，男和女的比例差不多，但清一色的都是年轻人。那种天气老年人大概都躲到家里的暖风机旁或被窝里了，但或许根本不那样。老人家最擅长的是风雨不改，说好晨跑他们就不会到下午才出操。不是我们年轻人太强大还在死撑，而是可能我们太软弱，明明说好的晨跑却因为天气不合适的原因改到了下午。为什么我要决定下午14点开跑呢？（实际上我拖到了接近15点才开始，因为吃午饭的时候已经1330了）因为我默认中午12点过一点吃饭，所以到14点就刚好。如果我上午11点或中午12点跑，那么我上午做不了什么，午饭也不知道该怎么吃了，下午跑完回家吃饭不是不吃饭也不是，洗澡后睡觉又太晚，时间各种不好用。昨天上午我做了一锅荞麦馒头，几块没有发酵过的烤饼。下午跑完回来喝个红枣水然后洗澡吃晚饭，挺好的。我有整整一个晚上整跑步的数据和写blog，但虽说如此，要把杂七杂八的很多事都做了我还是得磨蹭到晚上22点多。我真想晚上2130就搞完一切缩在被窝里看王小波的《黄金时代》，但我从来就没做到过。处理跑步数据和发社交网络需要半小时，写blog写了1个多小时（2000多字），泡沫轴放松15分钟，腹肌N部曲20分钟，还有准备今天早上的衣服和收拾要带走的东西神马的。这些事情还能说出个道道，但有些事情是你根本就不知道要耗费多长时间的，比如说浏览网页。

也不知道是冷醒了还是睡够了，今早我没到530就醒来，530到540那十分钟我觉得很漫长，好几次我都有冲动看看是不是我又忘记调540的闹钟了。爸妈的房间晚上有开暖风机，所以到睡觉的时候房间的温度估计能保持在10℃以上，我的房间没有开，把门窗关好制热的就只是我的人体的，所以我再怎么牛逼，那不过也只是会比室外的温度高那么几度。若是以前，两张棉被估计会不够，但这次我居然觉得还可以。星期五晚上星期六凌晨的时候还曾经觉得太热要把手脚伸出来。北方的人是无法理解南方这种里面外面一样冷，而且是湿冷是多么的恐怖。

今早回到单位，我换上了超厚的打底裤，我已经两年没穿过那玩意了，上一次穿估计还是我没减肥之前，所以裤子各种肥大，但估计这条裤子只会穿几天，因为霸王级的寒流一去不复返，哥只是个传说，很快又会回到十几二十摄氏度的潮湿模式，说不定还会有个大回南呢。之前我是看着衣柜里的御寒衣物觉得没机会穿，一个冬天过去都没有轮流穿完一回。但当寒冷真的到来时问题就变成了衣服很多，但即便挑最厚看上去最靠谱的穿还是好像不够给力。回想起昨天中午的下雪，简直就像是做梦一般。昨天阴天蔽日，今天阳光普照，明天又会开始阴雨绵绵。这个冬天，老天爷在非常频繁地变换着花式，时而晴时而雨，够丰富多彩的。

今天科室里出差的3个，请假的1个，余下的该干嘛的干嘛去。再来个11000吨，也就是完成22个样品后，就该坐等春节来临了。

大家都说我睡觉的时候被子不是用来盖的，而是用来抱的，的确如此，至于为什么，不知道。以前有段时间，在单位睡觉的时候我会抱着个多余的枕头，后来觉得那个东西浪费空间，所以我就把枕头撤掉了，用夹子夹着，挂在衣柜里。床上就只剩下一个枕头和一张被子，不抱被子抱什么呢？当然了，如果我很热，我什么都不抱，大字型地摊在床上（前提是床足够大哈，家里那1米的床，手或脚角度太大了碰到蚊帐，那可是要遭殃的），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塞/踢到一边。如果真的冷，我也不会抱被子，那时候被子真是用来盖的，只有温度合适，我觉得被子可有可无的时候我才会把被子堆成一团抱住。这是一种什么心态？模仿胎儿在母体里的姿势？因为抱着被子的时候肯定是手脚都弯曲的，那个侧卧的姿势受力均衡、很不错，几乎所有肌肉都处于放松状态，或许那也是人最原始的状态吧。烦恼这个的人只有我妈，因为我妈总说我把被子搂出一股人/汗味。她经常说她的盖的被子没有那个味，但我的被子很重。如果时光倒流40年，我妈在我这个年龄的时候我就不信她的新陈代谢不旺盛。

从前，看外国小说的时候说到气味，比如说《香水》，又比如说某部拉美作家的小说（名字忘记了）。气味这东西居然可以用文字表达出来而读者又能仿佛真的感受得到，太神奇。不知道在哪里，我看到过死亡气味的描述。并不是那个人已经死了，而是从那人身上散发的气味可以判断那人身体不咋的，离死亡不远。从前我不懂这个，觉得这挺扯淡，但渐渐，我觉得这真有其事。

小孩到了某个地方，如果TA硬是不想进去，进去就必哭无疑的，那个地方可能真有点不好的东西（前提是并不是因为小孩怕生）。小孩不会表达，但TA能感觉到。TA的各种感官还没完全发育成熟，但TA能分辨出各种不同的东西，有些是让TA觉得安稳的，比如说妈妈人乳的香甜味。有些大男人把小孩一抱起来小孩就嚎啕大哭可能是因为小孩觉得那人的气味有点冲，有危险性。小孩到了老人手里通常只会有2个结果，要不很安稳听话，因为老人们有丰富的带小孩经验；要不是无论如何一碰就哭，这一点我觉得是小孩感觉到了某些TA潜意识里觉得不大好的东西。人的衰老是有气味可寻的！他们年轻时不曾有的气味到老年的时候就有了。从科学的角度分析，也的确有这种可能性，试想开始/正在/已经变坏的油脂会产生各种有机物质，那些东西具有不愉快的气味，油脂如此、粮食如此，人也如此很正常。我水平有限，没办法用语言描述出老人味到底是怎样，但生活经验告诉我，的确就是有这种东西存在。所以呢，那一句“闻到了死亡的味道”并不是无中生有完全瞎掰扯淡的。

明天开始有3天的小长假，我还没有完全计划好跑步和workout等要如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