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9
28

是喜?是愁?

By xrspook @ 3:17:38 归类于: 烂日记

好容易等到了这天,军训的最后一天,我终于可以解放了,人生中被逼的军训终于结束了,我解放了,狂喜啊!但与此同时,这又是我与老陆分别的日子,我真的不想分别啊!对了那么多天,对出感情来了,即使是一天不见都觉得很不爽,况且还要不知有没有缘再见,越是想心里就越沉重,喜变成了忧。

早上五点多,我就醒了,再也没睡着,昨天晚上居然五分钟才能入睡(平时只需5秒钟),这对我来说都是极端不正常的。一闭上眼睛从前的日子就展现出来。拉练路上的快乐,训练休息时间的胡扯,回来路上的歌声,还有老陆经典的一句“他妈的B”、“哪里凉快哪里坐”,还有那恶心肉麻的“兵兵”,当然还有老王头的“有人请假,其它到齐,稍息”,“公公”的“打鼓者格杀勿论”,戴歪帽子的阴笑的老陆,耍赖的婷婷“秦”兵的Q版笑容还有老王头的“黑人牙膏”……一个个情景又涌现在心头,酸酸的味道笼罩着我,今天教官就要走了,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他们走,我宁愿多吃几天苦,多做几天无聊的“羊”,只要“放羊娃”能留住,我甘心多忍痛走几天的路,只要“放羊娃”们还留着,但无论怎么说,我不能改变命令,我不能留住时间,我不是神,我不能改变这不诤的事实,要发生的始终要发生。我只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又是踏着晨光,又是在老陆在带队,不过此时的他已经不是真正带队的教官,只是个客串的而已,不过他一直跟在我们这群“羊”那里,继续他几乎每天都干的事,跟“羊”聊天,他仍旧是那么开心,笑容依然挂在嘴边,how can he do that?!为什么我就不能如此洒脱呢?离别了,还可以如此高兴?

今天要看的是最后的军训阅兵和颁奖。我已经不再属于五连的女子方队,我唯一的任务就是晒着太阳看着可恶的大会。足足从7:30到11:30,与那天在射击场等的时间不分上下,只是这次是有东西看,而那次只是呆坐。大会结束,教官马上被集合去聚餐。大伙看着老陆远去,大声的叫了一声“老陆”,他回头了,仍旧是带者他经典的笑容,但他没有停下。终于混进了大部队中。一帮“羊”实在忍不住,又约定再喊一次“老陆,你辛苦了!”不知道他是否听到,不知道他是否回头,我们的心开始沉重。教官们终于离开了华山运动场,而我们只能傻呆呆的坐在那等待退场。“老陆都不在了,照相还有什么意义,我们不照了。”这是“羊”们的决定,但还是被迫照了相片,没有老陆的军训照片,再多的锦旗,再多的笑容又有什么用,起码我搞出来的就是“假笑”,还骗我们教官会跟我们一起照,除非做电脑手脚了。“羊”们一心准备着给老陆的全班留言。

下午开完班会,马上赶回五山公寓,真害怕见不了老陆最后一面,远远就看见一堆人围在饭堂门口,我和翠雯此时只有同一个念头“冲上去,看老陆最后一面”。学生把教官围了一层又一层,此时我无法控制,向天大喊了几声“老陆”,但没有反应,于是站在板凳上看,也看不到。只好问人,回答是“八排的”、“十三排的”,根本没有一个统一的答案。当时的我再也不存在害羞,直接向在擦眼泪的首长询问,“这是二营的。”“那一营的呢?”“不清楚。”眼看教官就要上解放大汽车,我还是心里没底。与翠雯狂奔到B4楼下,向着上面猛喊“老陆”,但依然没反应。看见有学生上B4我们也不管有没有就冲了上去,转了一圈没人,我们连令我心烦的教官都看到了,就是不见老陆。再也顾不上什么仪态,气喘吁吁满脸是汗的问我们的连长,他笑着回答又说不明白到底老陆在那间房间,似乎有意刁难我一下。我只好大着胆子,敲房门紧闭的204,门开了是“秦”兵,望进去,终于看到熟悉的老陆又敞开扣子,露出红背心依然带着经典的笑容坐在那里,里面已经有好几个我们班的人了,顿时之间,我不知是高兴还是委屈反应特别怪。老陆笑着对我们说,“女生吃苹果”,我听到“苹果”二字就马上开始把头摇得快要掉下来的样子。老陆还没走,而我刚才急疯了的行为似乎很白费。

趁他未走我又冲回宿舍拿活页纸和相片。回到去的时候房间已经挤得不成样子,男的女的都十分十分喜欢老陆,活页纸,笔一下子全光了。连我自己也只好用铅笔来写,大家有忙着把腰带给老陆签名。老陆当然也只能说“你叫我写什么啊?!”、“我高考还没写那么多”大家的回答就基本是“你喜欢写什么就写什么”、“随便”,到最后几乎所有人的腰带留言都成一个样了。当老陆签完名其他人有走得差不多要回去拿小一寸照片的时候,我要他在大本的活页Gambol上留言,他一点都没有拒绝,只是又说那句“你叫我写什么啊!”我又是经典的回答“随便”。(如果能找到扫描仪,我会把留言公开的)在混乱的人群之中,我听到他对我的评语“XX我一向认为是很好的……”。写完留言后,因为人少我俩就聊了起来,他说:“我觉得对不起你和XX……”我马上辩解:“这不是你的错,最后从方队甩下来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自己八字脚,这不能怪你……”“都是因为你的教官没有认真教你……”“不,这不是你的问题,从小爸妈就跟我说要改,但我一直没听……我除了这次以外已经军训过3次,3次的教官都没有纠正我那八字脚的问题,这决不能怪你……”

刚用签字笔签的腰带因为汗上面的字已经被化掉,只好用油性笔叫老陆再签一遍,然后过了没多久,哨声响了,教官集合了,我们也散人了。

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我离开了公寓,踏上了回家之路,老陆再见了,有缘我们一定回再见的。在分开之前我已经准备好大量纸巾,但如今一块都用不上。世事真实玄啊!

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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