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

到底是什么让我把很多事情坚持干下去？我觉得，可能是免费。

一切都不往钱看，因为学生时代的我根本没多少钱。也不是真的没有，但很坦白，直到小学高年级我才真的把零花钱用在零花钱该用的地方。从我能记事起，从我知道钱是干嘛的以后，我的过年的红包就由我去管理。爸爸妈妈没有告诉我该怎么数怎么整理，但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了应该把面值相同的放在一起点数。还记得当时的红包还有1块钱一封的，最亲的人给我的红包也不过是5元/10元。直到升上初中，我才收到了父母给我第一封100元的压岁钱，那也不能算是过年红包，因为是大年三十给的，是压岁钱。后来好长一段时间过年的时候爸爸和妈妈分开给我红包，每人100，再到近几年，无论是生日还是过年爸爸都不给我红包了。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是完全不给。我至今不明白那是什么思路。因为我还清晰记得，外公最后几年老年痴呆非常严重的时候还记得给红包，即便他已经不知道时价是多少，总问我们拿几分钱和几毛钱包红包。即便他真的已经不记得包红包，但到别人去给他拜年的时候他还是会记得干那种事。我爸的情况不是忘记，是直接不去做了。我对过年收红包这种事不热衷，无论是现实生活中，还是在虚拟网络上。对我来说，那种对红包的热爱不过在小学高年级持续了几年而已。我不规划如何理财那些钱，我那时候用的钱也很少，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有。小学时几乎每个同学家长都会给他们零花钱，可能是一个月一次，可能是一周一次，也可能是每天，而我呢？从来没有那个固定数目，我不会买一些老师没要求的东西，我不会无缘无故觉得自己需要或喜欢某样东西而非得去买。即便要去上学校以外的课程了，我也只是拿我需要的来回车费而已。如果不是父母叫我多拿些钱放在不同地方以防万一，来回的车费共2元我就只会在父母放钱的抽屉里拿走2元零钱。钱都在那里，面额有大有小，但我就从来没有想过要顺手牵羊什么的。初中开始，妈妈会每周给我一定数额的钱，因为每天都要搭车上学，初中没有饭堂，高中周末饭堂不开我得去外面吃。大学时，妈妈给钱的频率变成了一个月一次，那不叫零花钱，那叫生活费。我依旧很省，我一直都很省。那些钱我几乎只用来给路费和吃饭，非常偶尔会买些饮料。当时的xrspook，网购对我来说只是在上海的99读书人那里买书。大学毕业之前，我绝大多数自己支配的钱的花销都用在买书上了，从数额上和数量上那都是占绝对优势的。大学4年，每年我都拿学校的二等奖学金，最后一年没给我钱，前三年每年都有1500。第一年的奖学金我补了几百块钱买了台佳能A620的数码相机，为的是记录即将搬走离开的五山学生公寓，更加是为了在做微生物实验的时候能照相。那台相机我一直使用至今，仍很好。

工作以后，尤其是开始入手ADR人偶以后才算开始了我网购的疯狂生涯。网购对我来说不再只是在卓越、当当等地方买书我网购的范围无限大，几乎已经涵盖了所有领域，于是我真的觉得我每个月的开销怎么也降不下来了。这是很杯具的！这两年来一发不可收拾的网购跺手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恐怖！不过幸运的是，现在我已经工作多年，虽然我觉得自己的花销很不该，但我暂时还负担得起。我几乎已经回不去从前那个节俭到极点的xrspook状态了。大花洒是条不归路。

但实际上在虚拟网络上让我成熟长大建立一点“名气”的事，绝大多数都不用钱。比如说写blog，比如说做版主，比如说为ADR整个DIR，比如说孜孜不倦地下载上传兼翻译。只有不花钱的才能坚持下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有了这个见解，至今，暂时还为能被推翻。我看着很多需要支付费用维持的网站关闭了消失了，但我这个一毛不拔的还活着。好吧，我承认现在的www.xlanda.net是个付费网站，需要买域名需要买空间，但这是我虚拟网络上的核心价值所在，除非我挂了，除非我傻了，只要我还活着，我还知道事，我就会一直让其活着。

钱很重要，但我觉得钱不是最重要的。

我喜欢对事，我不喜欢对人，因为人太奇葩，今天还好端端，今晚睡一觉，明天醒来的时候变成了“卧槽”，事不会这样，起码对你真正已经掌握了的事不会这样。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要出门，估计就是为了去珠影的Second Cup喝那个用招行信用卡9分积分+9元换购的拿铁咖啡。我妈的结论是那个玩意不知道怎么回事，什么都很淡，很淡的奶味，没有咖啡味，也没有巧克力味，就像是用9元买了杯水。难道这是招行积分换购的区别对待？估计不是每个店都这般神经病吧，否则星巴巴56元的双人套餐不会早早就被抢光，即便是周三咖啡陪你的买一送一也完全不是这个模样。在我记忆之中，珠影的这家Second Cup就从未试过人满为患。妈妈说，前两天在江南新地安格斯薯吧喝的那杯咖啡好太多了！我至今没去过星巴巴喝咖啡，即便去，我也只会去喝espresso，无论神马咖啡店，对我来说都只是一种咖啡，所以他们对我没有非常大的吸引力。espresso事后的劲非常厉害，我懂的，我是那种对咖啡因超敏感的人，所以…… 在外面知名咖啡连锁店喝2杯，甚至只是1杯咖啡的钱足以让我买包需要煮的咖啡粉或者一罐速溶咖啡。咖啡是什么？如果我感觉不自在，咖啡就不是咖啡本身的含义了，我觉得在家里是最自在的。

我和我妈正午12点多出门，先去了珠影的东方宫兰州拉面吃午饭。今早我已经提前团购了1份单人餐，14元，包括1碗小的传统牛肉拉面，1份凉菜，到店我又另外买了1个肉夹馍（13元）。因为我们出门的时候就不是很饿，所以2个人一起吃这样的分量已经足够。现在已经快晚上18点，晚饭时间了，我仍不觉得饿。妈说那个拉面很咸，我倒没觉得很咸，只是觉得他们不知道放的什么东西味道很重，那个玩意不是盐。吃习惯了粤式的清汤云吞面之类，偶尔换个口味吃西北拉面也是不错的。在万国广场的九毛九吃过一次拉面，就面的质量而言，东方宫和九毛九没啥差别，但汤底和味道东方宫显然特色很多，虽然那个味道我妈貌似不卖帐。她更喜欢肉夹馍的馍。

吃饱喝足后我们去逛好又多，不久以后估计这家好又多就不叫好又多了，从丽影广场的升级改造示意图看来，往后这家店会叫做“沃尔玛”。好又多数年前已经被沃尔玛收购，叫好又多也好，叫沃尔玛也好不过是名字变了而已。对我这种小市民来说，价格足够低，打折的商品足够给力就行了。买了1包特价的5公斤金龙鱼麦芯粉，数周前我家才刚刚吃完一大袋，现在又入手了一大袋，今天的价格是28.8元，不特价的时候大概是38元的样子，也买了一包补充装的蓝月亮手洗洗衣液，那是我准备带回单位的。

跺手完毕后就回家，从出门到回到家用了2个小时后不到。换掉衣服我就马上开始和面做馒头。高斤面粉、低筋面粉、全麦粉、玉米粉各适量。到底用了多少粉呢？肯定不只500g，但1000g估计又不够。我得在每次做馒头的时候混进去低筋面粉，否则那包1kg的低筋面粉只是留着做每次只需50g的电饭煲戚风蛋糕那可是做到天荒地老都用不完到，但偷偷加入低筋粉这事，我不会告诉妈妈。

有种混沌的感觉，发烧的感觉？为什么会这样呢？不知道。我得多喝水并且再吃点维C和维B1了。

我觉得自己天生不是当老师的料，我很烦很烦很烦很烦那些需要我一次又一次教导的笨蛋。别说一次又一次，如果第三次都不会我就已经觉得我受不了要杀人了。我觉得我天生如此。我有很强的自学能力，但我却很烦教导别人。其实我的自学能力也不能说很强，我是个笨蛋，我学得很慢，别人很快上手的东西我并非完全不会，但从知道该怎么做到我真的上手熟练做到位需要很长的时间，我需要很多很多很多的练习。所以通常来说我会告诉你我懂了，但那时可能我还只是做得很憋足。给我些时间一天，几天，一周，几周或者一个月后，你会明显地发现我的升华蜕变。如果某样东西我说我懂了，我就真的是懂了，你只需给我点时间去练习。

昨天高兴地把红米2A带回家，果然我就遭到了爸爸那99.9%概率的沉默拒绝。今天我开始看王小波的《沉默的大多数》，我爸就是那种当作看不到听不到你的沉默代言人。我不惊讶不惋惜，我觉得这很正常，因为那0.1%的买彩票一般的兴奋概率怎么会那么容易被我轻易得到。我是那种向来RP非常差的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在红米2A之前我给我爸买了蓝色的诺基亚1050，那是款一百来块，待机时间超长的轻飘飘玩具，我爸显然对其无爱，极少数时候会带在身边，他从未完全搞懂过那个电话该怎么用，他只会在别人来电的时候接听，他甚至在独自情况下没有拨号成功过。1050用的是大SIM卡，红米2A用的是小SIM卡，所以今天我和我妈得去沟通100把电话卡换了。

爸爸对新手机的冷漠在我的预料之中，妈妈也非常明白这种事发生的概率极高，但她还是弱弱地表现出弱弱地为我抱不平。还记得一年多前，我把红米1当作生日礼物送给我妈的时候她有多高兴，那天晚上，那几天里她无端端地就对着我笑。几乎同样是作为生日礼物，爸爸不会给我这般反馈，我懂的，我太懂了。什么是冷漠？什么是沉默？今年年底我就30岁了，从我懂事以来从来没收过爸爸特意为我准备/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从！来！没！有！他就是那样的人，他知道，他明白，但他的表达方式是沉默。都说父爱如山，但沉静得如此的山是不是有点过了呢？很多人，尤其是和我不怎么熟的人觉得我很冷酷无情，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类型，究其原因，估计是爸爸多年来实际行动给予的“教导”吧。

妈妈从来不说她自己很聪明，但有些时候她会不自觉地展露出她觉得自己很聪明的优越感，我也是；爸爸是个专心致志的木头，一言不发的沉默佼佼者，我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我在沾沾自喜方面在社交网络上表露无遗，在石头般漠不关心一言不发方面经常会被我身边的人误解。我更活泼，我也更专注，我是个相当极端的混合体。

今晚，我以神一般的耐性（我居然这样！！！！！！！！）教我爸如何最基础地使用红米2A，内容包括：按键拨号打电话，添加新建联系人，查找联系人并拨号，照相，手写输入，充电。爸爸总喜欢趁着我和我妈不在的时候偷偷琢磨东西，但那些琢磨经常让人提心吊胆。在智能手机这个问题上，可以说他是零基础，我不指导，他不会琢磨得出来。拖放和点击这些简单的东西并不是理所当然就能掌握的，尤其是对一个70岁+的老人来说。智能手机从来没有一本相当完备的说明书，因为那玩意日新月异。那种触感，那种最基本的拖动和点击只能靠他自己慢慢地用时间去领会。感觉是教不会的。数年前，当我第一次接触智能手机的时候我跟他现在的笨手笨脚不相上下。

不知道今晚睡一觉后明天爸爸还记不记得今天他学到的东西，大不了，我明天重新教。我是个很不耐烦的老师，但我从来都不会埋怨他们笨或者骂他们为什么这些玩意都不会，当我超级不爽的时候，我会沉默，什么都不说。

妈妈是个非常艰辛的任务，在没有准备好牺牲之前，真心不要去做。但很多时候，我身边的很多人实际上她们还没有ready好就去当妈妈了，她们自己本来就是没长大的孩子，妈妈能当成怎样，真的是呵呵呵。养育孩子真心不只是给TA饭吃，给TA衣服穿，把TA拉扯大那么简单。你得教育好孩子怎么做一个好人、做一个有用的人。于是说白了，我觉得培育孩子最重要的不是钱，不是你给TA多少物质，而是你把多少心血放在TA身上了。带孩子是妈妈或者爸爸的妈妈爸爸们的事吗？那是你们自己的孩子哦！现在社会的惯性就是外婆外公爷爷奶奶带孩子，从前也这样，但没有现在问题那么突出。记得我还读幼儿园或小学的时候接送孩子的通常且95%以上是父母而不是更长一辈的人。不过话说回来，小学三年级以上接送的家长就几乎没了，孩子们都喜欢成群结伴地回家，偶尔也会有接送到六年级的，但那些学生通常住得很远，即便摩托车也得接近1小时。如果现在让我当上妈妈这个角色，我一定会比某些人做得好，因为我会认真地去做，竭尽全力地去做，而不是把我自己该做的事推卸给别人，我早就收心养性了，不是那种没玩够的孩子。不过可以选择的话，我不结婚也不会当妈妈。因为我至今没想明白为什么非得担负起那么重大的责任，没有任何一个谁足以让我心甘情愿地做这样的“牺牲”。

前两天妈妈在QQ上告诉我，这个周六祭祀我外公，下周一祭祀伯公等。我觉得可能周日得去祭祀我的爷爷和奶奶。清明节是除了春节以外妈妈那辈人最觉得困身紧张的日子。我412有一场跑步比赛，418也有一场，在微信的家族群里妈一直想方设法地绕开这两个时间，不在那两天去拜山。我不知道她到底做了多少工作，但起码现在的确是绕开了。跑步比赛本来只是我个人的事，但自从第一次去年深圳李宁323 10K以后妈妈把陪我去跑步比赛当作是她必须做的事。或许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她觉得我一个人很孤单。上个月315的N+TC Guangzhou站我妈还在纠结该如何等我，因为只有凭证才能入场，我跟她说你不用来了，我一个人去就可以，她还是在烦心了半天我的东西该如何保管（一定会有存包的）。好几个小时在广州塔下面等我何等无聊，所以我让她别去了，她不高兴了半天。一开始，我是想让我妈见证那个绝无仅有的第一次，接下来的多次是我为了贪图方便，有个人肉安全存包处，到了后来，妈妈变成了我默认的跑步比赛保姆，现在，我开始于心不忍了。她就是那般心甘情愿地陪我贪早抹黑去这里那里，在酷暑蚊子肆虐的晚上、在正午的太阳底下等地方等我开始，等我进行，等我结束。除非朋友几个是一起去玩去跑的，否则让朋友这般等你，每次都这样，估计谁都不会干，但妈妈会干！

不跑42.195K，不到外地参加比赛，即便只是省内高铁或轻轨能到的地方也不去。因为我得考虑的不只是我一个人。马拉松是现在一种相当流行的东西，但去年广马全马没报上名以后让我认真清楚地明白到，我没必要去征服/追求现在大家都相当热捧的东西。我甚至连21.0975K也不干，全马或许我没有100%的把握，但半马对我来说那是必须一定能手到拿来的，但我也不干。我只跑我的常规LSD距离18K，我的目标只是每月超过160K，每年的公里跑量多于当年的年份数字。我为我自己而跑，不为跟风，也不想为了参加比赛把我妈累成狗。我自己累死是我自找的，但我不能让她跟我一同受罪。或许到了明年，我连跑步比赛都不参加了，我纯粹只按照自己的目标，制定自己的计划，以我自己的节奏，默默地跑属于我自己的路。我不会减少基于半马比赛而设定的训练量，我只是不参加比赛而已。

今晚我又要做全麦粉馒头，我确信这次不会像上次那般恶心了！

今天是正月初十，是外公的死忌。他去世的那年很冷，那年也是我高考，当离世和我的高考捆绑在同一年的时候我的记忆不是一般的深刻。2004年，已经11年了。他已经离开11年了吗！外婆已经一个人独自生活了那么久？外公比外婆大2岁，我一直记得外公属马，外婆属猴，但“龙蛇马猴羊”，马和猴是连着的，怎么会是两岁？几分钟前我才意识到十二生肖的顺序羊和猴我一直搞混了……很遥远很神奇，还记得被告知外公去世的那天傍晚放学回家在公交车上我一直有种非常忐忑的感觉，不好的念头不断涌出，内容是无厘头的，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那种事，那次以后我也再也没遇到过。

外公是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男人，比我爸还重要！

今天早上一起来刷牙洗脸后我就冲到厨房了，开干电饭煲蛋糕！在人生最后的日子，还能去喝茶，还能走去南园的时候，外公最喜欢点的是果汁糕/某甜食。无论是我的外婆，我妈妈姨妈阿姨之类的都知道她们的爸爸，最喜欢吃甜食。记忆之中，每到过年外公吃糖那是几乎不间断的。糖果盘里的瓜子花生之类他不会碰，但糖，他是恨不得一颗接一颗，其上瘾程度更甚小孩。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外公喜欢吃糖的呢？平时，他不会找糖吃，或许找了，但我们不知道。起码当孙子孙女们在非过节的时候吃零食的糖他不会也一起。小时候外婆要煲汤煲糖水之类的用片糖，我们总缠着她给我们一小块来吃，在那个时候外公不会也一起。他一直很克制，起码在我们面前是那样（街道茶话会时如何就不知道了）。他喜欢吃硬糖，那种得用口水慢慢融化的那种，他不是酥心的菜。记忆之中他总喜欢一颗接一颗地把五颜六色的水果糖往口里塞。一颗刚吃完从他的神态表情就知道他在瞄着进击下一颗了。过年可以说是他“解放”的日子。

外公不会再“偷偷地”吃掉家里的糖了，取而代之的是老鼠，不过老鼠也不怎么吃糖，它们更喜欢啃外婆的瓜子、花生和别人过来拜年送的最昂贵苹果。

记忆之中外婆是家里的超级能手，尤其是在做饭和记忆方面。现在，只要她的女儿们（我的妈妈，我的姨妈）出现，外婆永远是弱势，永远像是被挨骂的那个。尤其是我妈，只要一开口，隔几条街都能听到她说话，她的语调就是骂人，虽然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她怎么就可以一直扯着嗓子骂人而从来不喉咙痛呢？？？我妈现在已经经常口是心非了。比如说心里想说好又多，但说出来的是家乐福。心里想的是微信，但每次说出来的都是围脖。她已经在担心晚年的时候会像外公那样老人痴呆。

我很幸运，我经历过外公没有老人痴呆前的时光。我也很心碎，因为那个老人疯起来你还真得用武力去制止他，幸好，当他疯起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虚弱，如果他还像从前那样能把70多斤的煤用箩筐挑上3楼的话，区区高中生的我无法阻止他。老人痴呆，意味着他根本不再认识身边的人，他要找的永远是记忆中的那些，很多对象，已经成鬼了好吗！所以说，其实外婆又何止孤单了11年？！因为我还在少年时代就经历过这些，在我幼小的心目中就不明白为什么明知有一天会如此痛苦，两个不相识的人还得相濡以沫几十载。如果小王子没有和他的玫瑰建立感情，玫瑰就只是千万朵玫瑰中的一支，她的死与活小王子都可以不清楚不了解不兴奋不伤心。

我还想再一次坐着小凳子在10平方米的小房间里看外公刮胡子！但你知道吗，小凳子没了，10平方米的小房间没了，外公没了，连刮胡子的用具也不知道哪去了。那一切都只存在于遥远阳光灿烂的下午回忆中……